晚风越发猖狂,树木摇晃得厉害,有随时会断掉的势头。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的灯,奚午蔓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口袋书,书页却久久没有翻动。她根本没看书上的内容。她的眼神空洞,即使面容尽是倦色,也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宛如彩色雕像。时近凌晨十二点,她突然听见一阵声响,猛地回过神来,竖耳聆听时,却什么也没听到。她又想到那个诱惑力十足的女人,突然好奇她是否还躺在沙发上,于是合上书握在手中,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出卧室。看见书房的方向传出亮光,缓缓向那靠近,每走近一步,她就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更清晰了些。听见女人克制的喘息,奚午蔓觉得陌生又熟悉,思索着驻足,鞋尖只距书房洒出的光一公分。直到听见那声娇媚的“奚总慢点”,她的脑袋突然一闷,随即记起在c市的酒店,为她送衣服的女人。她想冲进书房,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她知道奚午承会不高兴,于是她转身离开,像她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回卧室躺到床上,她迅速关灯睡觉,猝然意识到,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注意书房的门是否关着,或奚午承是否在那里,不该好奇客厅的女人是谁。那并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奚午承也不会:()藤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