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酒热好了,里面应是兑了胡椒粉。老远就能闻到气味,老姐把我从屋里叫了出来。
我扒掉上衣,趴在客厅的凳子上。她用酒洒在我背上,便用勺子刮了起来。手劲力道不小,见我没吭声还故意加重了些。
“啊…痛…啊…姐…轻点吧!”
“你这背上倒三角都这么明显了,还痛?不是装的吧?”
“是真的,姐!你手可有劲了。”
“那是!以为就你平时练得多吗?姐姐我可并不比你差呢!”
“是的,是的,我姐必须厉害。”
“知道就好,以后还是要听姐的话。”
“晓得了,姐。啊…痛!”
“不过你这身肌肉是真好看,要陈钰也…”
“姐,你刚说啥?难道你看过他…”
“嗯?小孩子瞎打听什么。夸你一句,就得瑟。要不要再尝尝姐的鹰爪功!”
我姐一直管那个扯痧的手法叫鹰爪功,她可能是跟武打片里那种画面搞混了。小时候我一淘气,她就用那个动作对付我且屡试不爽。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经不怕了。
“别别别…就这样刮,挺好的。”
虽说不怕,但要照顾老姐的威严我也得装作害怕。哪天她想起我这个弟弟,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怎么刮了半天还是淡红色,没变紫啊?”
“唉,可能是中暑情况不是那么严重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已经。”
“是吗?一会刮完,再让我摸摸你额头”
“嗯,好的姐。”
说话间我把头顶的那股暖流调回一部分至丹田处,只留很小一部分在那晃着。
等老姐给我刮痧完,再摸我额头时。她会心一笑,口中说着果然还是这老办法奏效。然后让我把衣服穿上回房间睡会,等会再叫我吃饭。之后她便拿着东西进厨房了,说是要把刚才用的碗和勺子清洗一遍在做饭。
我倒是没回房间,拿了遥控打开客厅的电视看了看新闻。有一条竟然是关于枫叶国山火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没处理好吗?
若是华夏,发生这样的火山早就被消防和群众扑灭了。看到这个想起那天在漂亮国上空看到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异常现象,不是镭姑娘说要撤离我还得多观察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漂亮国看到的那个事,现在仍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说不上来,但肯定不是啥好事。后面看了哪那些地区发生台风,哪些地方又有地震心中愈发烦闷索性就关了电视。
老姐叫我吃饭的时候,先给我端了碗绿豆汤。这个汤放点儿白糖,夏天的时候偶尔喝喝其实蛮好的。
饭桌上,老姐依旧有意无意的在盘问我跟欣儿的事。女人相信直觉,我姐属于对直觉更有信心的那种。有时候真觉得老姐不去报考警校,是警界一大损失。
她一旦认定哪哪不太合理的地方,就非得刨根问底。这一点不像我爸,像我妈更多点。我妈之前在公司里管账,那基本上甭想有谁能糊弄她。谈不上完全不近人情,只是进出每笔账她都心里有数。
看老姐又给我刮痧又煮绿豆汤的,想着这事已经早糊弄过去了。她就好像潜意识里,判断出我有什么隐瞒她的地方。
还好陈钰是个规矩人,不然有什么不对的肯定要被老姐发现。我姐这个人还是比较有思维的,她不会用咄咄逼人的方式拷问我。
“你跟欣儿妹妹现在一起玩的时间少了很多吧?平时也没见你去她家玩,她也就上次你过生日来了一下。以前放暑假,你俩总腻在一块的,今年倒是大不同了啊?”
她就这样旁敲侧击的问我。
“毕竟都长大了嘛…再说家里除了看电视还能干嘛?又没什么其他好玩的。”
我倒是故作成熟点的回答她。
“说得也没错,现在咱家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人欣儿姑娘不愿意来,也说得过去。但你可以多去找找她啊,男孩子还是要主动点。你看陈钰三天两头的就约我见面,生怕我跑了一样。”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看了眼父母房间。
“哎呀,姐。我俩跟你俩的事那不一样不?我们现在还在上学呢,将来是啥情况说得准。”
“我知道啊,可欣儿妹妹打小跟你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的。性格又好,长得也漂亮跟你…还是蛮般配的。这段缘分,别错过为好。你…莫不是仗着长得帅气点,就和别的女生有暧昧关系让欣儿妹妹生气了吧?”
“哪有,别人不清楚,你还不了解自己弟弟吗?不是特殊事情,其他女孩问我联系方式我都不加的。”
“嗯,这还行。那…是哪不对劲呢?是不是她家里人不太同意你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