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知道自己的王妃身子不适,因此才亲的她,未料她竟误会他别有企图。
看着红着脸倚在他怀里的姑娘,娇小柔弱,赵恒倒真的生出一股冲动,但他及时克制住了,只双手抱着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宋嘉宁见他没有那个意思,放了心,觉得自己该下去了,但王爷胸膛宽阔温暖,这样靠在一起很舒服,宋嘉宁便厚着脸皮继续靠着,等他抱够了主动放她回去。
赵恒一直抱着她。
马车轻轻颠簸,宋嘉宁越来越困,竟就这样睡着了,脑袋倚在他肩窝,左手松松地攥着他衣袍。可这种睡姿不舒服,宋嘉宁脑袋自然而然地往下歪,赵恒默默看着她恢复红润的脸,托着她肩膀的左臂缓缓下移,等她蹭了蹭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他才稳了下来。
宋嘉宁睡得很香,男人抱得稳,她连车停了都不知道。
帘外传来车夫跳下地的声音,赵恒低头。怀里的寿王妃,脸蛋红扑扑的恢复了好气色,红嫩的唇儿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呵气如兰。赵恒看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叫醒她,慢慢帮她戴好斗篷兜帽,将人严严实实裹好了,这才小心翼翼抱起她,下了马车。
福公公、双儿都在外面候着,瞧见王爷抱着王妃出来了,两人互视一眼,双儿先笑着低头,福公公也笑了,终于在王爷身上看到了一丝人气,再也不用担心王爷修仙了。
赵恒一路抱着宋嘉宁回了后院,路上一众奴仆看到她们,识趣地默默行礼,没有出声。
赵恒将宋嘉宁放到床上,坐在旁边守了会儿,见她没醒,他走到外面,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立即凑到主子跟
前,赵恒低声说了几个字。福公公一听,心里立即向楚王道了声谢,这个兄长考虑的周全,那日不但送了一箱子书,还送了两瓷瓶膏药,分别给两位主子用的。
福公公小跑着去取药,很快去而复返,交到主子手中。
赵恒折回内室,放下拔步床外面两层纱帐。光线暗了,赵恒转身,她仰面躺在床上,毫无察觉。
赵恒看看手里的瓷瓶,慢慢坐了下去。
宋嘉宁是睡得香,但当底下传来一丝怪异的清凉时,她下意识地猛缩小腹,人也醒了,第一时间往下看。赵恒侧坐在床边,两指还捏着那上药用的圆润玉件儿的柄,黑眸平静地斜向她。帐中幽暗,宋嘉宁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她也没那个心思观察,见他手臂一直伸到她这边,登时确定了心中猜想!
脑袋里轰的一声,宋嘉宁脸红得不能再红。
“上药,快好了。”赵恒收回视线,手往前面挪了挪。
宋嘉宁咬唇,一手捂住眼睛,想抓被子,被子叠起来在脚底下放着呢。大白天的这样叫他看,宋嘉宁羞极了,当他轻轻转动好让膏药抹匀,她不受控制溢出一声轻哼,难为情地求道:“王爷,我,我自己来吧。”
她自己来…
她怎么来?
昨晚她小手扶着他帮他找对路的那一幕再次闯进脑海,赵恒蓦地一阵口干舌燥。
“好。”他松开手,徒留碧绿的玉管悬在那儿。
宋嘉宁偷偷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缝隙见他依然坐在床边,岿然不动,没有离开之意。猜到他要在一旁看着,宋嘉
宁哪还敢自己来,抓起被他撩到上面的裙摆掩住脸,一声不吭了。赵恒等了片刻,重新捏住玉管。
他涂地很细致,里里外外抹了一刻钟才罢手,扯过被子帮她盖上。
宋嘉宁拉起被子,立即朝里侧转了过去,被角挡住脸,只露出红红的耳朵。赵恒扫眼她胸口的位置,道:“上面。”那里她也呼痛了。
宋嘉宁不是福公公,光凭两个字猜不到他的意思,忍羞扭头,见他盯着她的上面,愣怔片刻,反应过来再次躲进被窝,羞臊无比地道:“不用…”不是一样的地方,休养的办法自然也不一样,他怎么这么傻呢?
赵恒盯着被子,半晌等体内的燥火平复下去,这才道:“你睡,我去前面。”
宋嘉宁低低地嗯了声。
赵恒将瓷瓶放到外面的矮橱柜上,走了。
宋嘉宁露出脑袋,听了会儿动静,先将被他褪到脚踝的小裤穿好,再脱掉外面的衣裙,心情复杂地躺回被窝,又羞又甜,然而很快疲惫便涌了上来,宋嘉宁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外面丫鬟们得了王爷的吩咐,不许打扰王妃休息,这一不打扰,宋嘉宁便一睡睡到了黄昏,醒来见屋里昏昏暗暗的,宋嘉宁竟分不清此时是清晨还是傍晚。
她想小解,揉着眼睛坐起来,穿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腰没那么酸了,底下也不怎么痛了。瞥见矮橱柜上的青釉瓷瓶,宋嘉宁脸上一阵一阵地烫,不知道王爷从哪儿弄来的药,居然这么管用,看样子,今晚又免不了了。
她去净房放水,洗了手,再喊丫鬟们进来伺候。
前院书房,赵恒斜靠在暖榻上看书,手里持着书卷,眼睛也盯着上面的字,却迟迟没有翻动书页,时不时扫眼窗
外。天色越来越暗,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赵恒随手翻了一页,目光寂然。
福公公笑着跨了进来,朝孤零零在书房闷了一日的主子道:“王爷,王妃醒了。”
赵恒淡淡嗯了声,继续看书。
福公公再道:“王爷,天暗了,您该歇歇眼睛了,明日再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