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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福堂后,翠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给沈老夫人说了遍。
老夫人听了,阖着的眼皮半点没掀。
沈如絮这个孙女她养了十年,内里是什么芯子她又岂会不知?只不过年氏正在气头上,不罚难以解恨。
罢了,先委屈那丫头两日,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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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祠堂不大,就设在后院东边角落,但这里寻常不会有人来,故而十分僻静。
此时沈如絮跪在蒲团上,面前一张桥台,上头摆放纸笔。
她正在抄佛经。
屋门敞开,外头阴冷的风丝丝透进来,沈如絮抄了会捂了捂手。
“小姐,监视的人走了不若把门关上吧。”
“不用,”沈如絮重新提笔:“我无碍。”
早就猜到年氏会罚她跪祠堂,身上已经多穿了一件。
“夫人根本就是迁怒您。”紫英道:“湖是大小姐自己跳的,关小姐什么事?小姐原本就还未病愈,若是再病倒了如何是好?”
“小姐,”紫英提议:“奴婢去跟老夫人说吧,老夫人定会为小姐主持公道。”
闻言,沈如絮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你以为祖母不知道?”
沈老夫人到现在都没吭声,是不想插手管罢了。
沈老夫人跟年氏这么些年能相敬如宾,靠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虽是长辈,可整个沈府都是年氏在开销,认真说起来也没什么底气。因此,只能在合适的距离内维护各自的面子。
而且,这事沈老夫人恐怕也看得分明,年氏虽气,但罚也要顾及范家,不会罚太重。让她这个孙女受点委屈就能维护她跟年氏之间的和气,有何不可?
沈如絮垂下眼。
在这个府上,谁人都靠不住。就连最亲近的阿兄都个傻的,容易轻信于人。
想到此,沈如絮缓缓停下,吩咐道:“紫英,你去喊紫菱过来,我有事找她。”
“是,奴婢这就去。”
紫菱跟紫英同岁,但比紫英做事沉稳,此前她被沈如絮秘密派去监视孟晖和年氏的动静。
这会儿,她进了祠堂就在沈如絮耳边低低禀报。
“奴婢发现件蹊跷的事,”她说:“孟公子出身贫寒,这两日却频频进出赌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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