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捂着不停流血的左臂,墨绿色的眸子冷凝。
回去再找伏特加算账。
琴酒手上还算利索地换上新子弹,将枪灌满。
这边的树木灌丛很多,不是射击的优势地形,但对琴酒来说只是个小问题,他就算随便甩出去三个子弹,也能命中两个倒霉蛋。
右手拿着枪,左手摸出身上带着的烟雾催泪弹,玻璃珠子大小,一个就能让在场所有人泪流不止。
他刚刚用了微型炸弹,威力是普通炸弹的一半,警方投鼠忌器,才没有直接打过来。
他刚刚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很轻,但琴酒知道他来时的路估计也被堵上了。
“什么东西,人吗……”
“在那里……”
嘈杂的话音传入琴酒的耳朵,很明显警方那出现了意外状况,他不禁皱眉,这种情况下再生事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晚上好呀警官先生!”
嘻嘻笑笑的少年声在一众警惕的人中格格不入。
少年体型的人从空中落下,踩在树枝上,看不清完整面容,只看见露出的半张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
今夜的月色很好,银色的玉盘高高挂在天上,从琴酒的视角看去,少年背对着那轮明月,身影在月华的映照下纤瘦而挺拔。
与其他警察不同,他看见了少年胸口那熟悉的图案,刚刚才见过,现在就又遇到了。
琴酒直觉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是冲他来的。
怎么,语言推销不成,强买强卖来了?
“队长,他站在树枝上都不会掉下来啊。”警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是第一次出任务,不如其他人见识多。
领队办案偶尔遇到过那种拿着证就接管全场的特殊人员,心中隐隐有猜想。
“不用管那么多。”要是办不成,上层还能拿这件事向那群人要个说法。
星野悠失视一群人若无物,眼里只有躲树后面的白发青年。
唔,银白色长发,长得挺好看……
星野悠失的思绪不由回到了那天梦里,梵塔希的白发也是长长的,但是对比琴酒的长直发,梵塔希的发尾有一点点卷……
这厢星野悠失的思绪在四处飘,摸不着方向,那边领队对着胸前挂着的对讲机说明情况。
远程遥控的安室透闻言双眉紧皱,他对那些特别人士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什么好感,基本脱离国家管控的暴力群体就像是没有栓绳子的鬣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过头咬你一口。
诚然,咒术师祓除咒灵为国家安全做了贡献,但并不能就此抹消他们某些罔顾法律道德的行为。
国家想要掌控咒术界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始终没有办法插入那些老顽固里。
安室透对这个群体了解也不多,仅有的一些还是公安系统里的资料,但一些死资料怎么比得上亲眼看见的实际情况。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指挥领队。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隐隐不甘心,“视情况而定,如果他有攻击的动作,就不要在意琴酒了,带着人跑。”
琴酒还有机会抓,人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是。”领队回答。这么说,就全凭他的判断了。
领队觉得这个莫名出现的人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想法,只是看着那个抓捕对象的方向,难道只是来救他的?真是同伙?
副队压声道:“打不打?”
“打又打不过。”轻飘飘的话传入耳朵,领队正想呵斥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这里扰乱军心,一抬眼,就看见蹲在草丛前的神秘人,心脏几乎骤停。
他托着脸,歪着头看领队,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突然出现差点把一群人吓死。
看着领队流着冷汗带着队伍往后退,星野悠失才后知后觉道歉:“啊,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领队咬紧牙关,挤出声音:“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明白吗?我是来抓琴酒的呀。”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