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此刻承认谋害小皇孙和杀害灵乡村村民的罪行,萧稷自然要询问事情经过,录制口供,再让国师画押。此刻国师便被带去审问之处。萧稷落后半步,将手中图纸递给司南,道:“这对簪子因是定做,价值不菲,京城之中数目怕也有限,让人查查能否查到什么。”虽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但查一查又没什么。“是。”司南转身去安排。萧稷这才迈步跟了进去。国师被绑的严严实实,跪在地上。萧稷走到上首坐下,表情严肃,眼神冰冷,“既你已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那现在就来交代一下犯罪经过吧。”国师嘴里的抹布被取出来。原本呜咽个不停的他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却是骤然失声,他一下不知该说什么。继续为李妃辩驳吗?萧稷必然不会听!可若是不说……那岂不是任由萧稷污蔑?两人一时倒是僵持下来,谁也不先开口。萧稷道:“不肯说?”“无妨,孤可以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他想拖延时间,调查李妃!这个念头从国师脑中划过,他道:“我说。”“……”这番审问十分详尽,因的确是国师所为,所以各种细节倒没什么对不上的。等审问完,又画了押。国师便问:“何时行刑……”他的话还没说完,抹布就再次被塞进了嘴里。整个人被五花大绑,丢回了牢房之中。“务必看好他。”萧稷声音森寒,“切不可让他死了。”今日国师交代的虽算详尽。但其中有些细节被他含糊过去,昭昭一案,他只说是因上次悟法大师的预言,让他失了圣心,这才要报复。隐去了萧凝存在。而灵乡村的案子,他隐藏的细节想来与李妃有关。需得细查。司南立刻应下,“是,殿下放心。”如今国师的性命是重中之重,萧凝也轻易安排不了人手,这才会那样……司南跟在身边,低声道:“殿下,大公主今日之举,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去了未央宫,出来多了簪子便直奔天牢,说了几句那样拙劣的话。若国师事后出事……“你有证据吗?”萧稷反问。司南微顿,反应过来。是啊。大公主今日之举虽然明目张胆,但真不算留下了切实的证据,待国师一死……再有什么怀疑,也死无对证。又事关李妃。陛下绝不会愿意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是阳谋。所以萧稷才会屡次吩咐司南,看好国师性命。萧稷出天牢时,夜已深沉。他立时翻身上马,策马直奔太子府!都怪国师。耽误他的时间,累的他忙到现在,今日怕是赶不及与太子妃一道用晚膳。太子府灯火通明。遥遥的,萧稷就看到大门下亭亭而立的身影。灯笼悬于梁下,暖暖光线撒落在谢窈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暖。萧稷的心骤然一软。马尚未停稳,他便利落翻身下马,快步朝谢窈走去,又离了些距离停下身影。他刚从天牢出来,身上难免沾惹晦气。“外面风大,怎的出来了?”谢窈却不管那么多,见萧稷停下脚步,她则主动上前,声音轻快,“等殿下呀。”她温软的小手勾住萧稷宽厚的大掌,拉着他往府中走。说出来的话更显熨帖,“殿下今日辛苦了。”萧稷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往上,将她整个手都握在掌中,轻轻摩挲,“是孤回来迟了,未能陪太子妃用膳……”谢窈转眸看他,眼带俏皮,“可是,我还没用膳呀。”萧稷瞬间心领神会:太子妃在等他。他感动的同时又皱了眉,“你岂能饿着?”“我又不笨。”谢窈道:“我吃了点心垫肚子的。”她瞧了萧稷微皱的眉一眼,又软声道:“我想等殿下嘛。”萧稷心里哪还再生的出半点气?还不是怪他。夫妻俩用过晚膳,萧稷便将今日之事与谢窈讲了讲。等他讲完。却见谢窈正眸光灼灼盯着他,秀眉微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窈窈可是想到了什么?”萧稷忙问。女子心细,窈窈素来缜密聪慧……“殿下对女子的首饰款式,很懂呢。”谢窈双手环胸,纤细的胳膊交还在胸下。愈发显得挺拔。她小脸严肃,隐有质问之意。萧稷却不生气,心里反有窃喜,所以……太子妃是醋了?他看着眼前的谢窈,只觉得自家太子妃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从心的将人拥入怀里,将她拦腰抱起,“窈窈听孤解释。”谢窈挣扎了下,还是又问了一句正事,“听说你让昊弟做一件事,他……”萧稷堵住她的唇,许久方才解释,“我安排了人护着。”上次的事定不会再出现便是。这边红烛帐暖。被安排了任务的赵昊在忙活了一天之后,也是终于回到了赵家。可刚到赵家门外,便见墙边立着一道青竹般清瘦颀长的身影。就连气质也似青竹,坚韧不拔!“李大人?”赵昊看清此人,当即失声,“你怎会在此?”此人正是上次在高头大马上接过赵瑛鲜花的今科榜眼,李朔。李朔显然等了有些时辰,莹莹月光下可见他修长纤瘦的手泛着红。李朔看着赵昊,微一颔首,微嘶哑的声音掷地有声,“赵昊。”“我是来寻你的。”赵昊张大嘴,“啊?”他不记得他与李朔有什么交集,而且……却见李朔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方才道:“我想请你,为我引荐太子妃。”:()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