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不合时宜,可江东明还是想起了一个老梗,谁谁在我手里,一个赞喂他一口翔。听到对方的声音,再加上黑蜘蛛酒吧,不用猜他就知道用张采莲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人是陆海。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报仇不过夜啊。鉴于他昨晚的行为,陆海肯定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刀,江东明不敢耽搁,立刻翻身起床出了门。张采莲虽然有时候很缺德,可毕竟也是他小姨子,而且经历了昨晚的事,他们俩也算有点革命友谊了。家里还有一辆车,可江东明根本就没有摸过方向盘,只能用十一路,一路狂奔来到松林街,然后再打车去镇上。三蹦子停在了酒吧一条街对面,下车之前,他掏出了占卜铜钱。记住之前的教训,摒除杂念,只问吉凶。“噌!”铜钱抛向半空,稳稳的落入他的掌心。无字,阳面,今晚大吉。这次占卜结束,铜钱迅速失去了金属光泽,就好像蒙上了一层氧化膜,这说明这周的三次占卜机会已经全部用完。江东明突然就有些患得患失,非常没有安全感,不知不觉间,他对占卜铜钱已经有依赖心理了。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了黑蜘蛛酒吧。让人心烦意乱的重金属音乐,一具具疯狂扭动的年轻肉体。江东明穿过舞池,径直来到了昨晚找到陆海的那个卡座前。他穿着一套老款运动服,已经洗得发白,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刻,陆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狞笑,双眼中跳跃起了愤怒的火苗。“你小子还真敢一个人来,有种!”其实江东明也不是没有想过给王瑞莹发消息,可陆海跟张采莲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人家一句闹着玩就能让他们傻眼。六男,三女,就卡座上这几个人的话,江东明有信心瞬间把他们放倒,“张采莲呢?”他沉声问道。不等陆海回答,卡座上的一个光头男子指着江东明说道:“小海,昨晚就是这土条动的你?”“没错马哥,昨晚要不是我机灵,就被这小子按下水沟里去了。”一提到酒吧后面巷子里的下水沟,在坐的都知道怎么回事,那就跟被按在了马桶里一样,难怪陆海火气这么大。光头男子微微点头,起身走出卡座,来到了江东明的面前。他比比划划的说道:“我叫马六,这酒吧是我罩的,你在这动了我兄弟,就是打了我的脸,所以这事儿我得出面。”“小海,你想怎么着,说吧。”陆海像是早就想好了般,冷笑着道:“第一,拿五十万出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第二,跪下来给我道歉,第三……”他停顿了一下:“去巷子里吃一口翔。”听到最后,卡座里的一群男男女女都恶意的笑了起来。马六继续说道:“小子,知道我兄弟的意思了吧,他说的这三件事,一件都不能少,要是做不到,你和那小娘们今晚就横着出去。”江东明沉默了一秒钟:“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开玩笑,陆海欠张采莲的钱都还没有还完呢,竟然还有脸找他们要五十万?我给你五十个大嘴巴子。至于其他两件事就更不用说了,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啪!”江东明话音刚落,马六突然抄起一个啤酒瓶砸碎在了他的头上。他完全可以轻松躲开,可他没有,因为他相信占卜铜钱。果然,这个酒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连一个头发都没有伤到。被酒瓶砸中之后他才明白,这并不是占卜铜钱保护了他,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强了。马六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把剩下那半截酒瓶扔在了江东明的面前,摔得粉碎。“小臂崽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来啊,让他跪在玻璃碴子上。”两个男子一左一右走向了江东明,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控制这个大光头,让他们交出张采莲,然后挟持他跑路。他正准备动手,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在搞什么。”“有你踏马什么事儿?”顺着那声音看去,马六口中的污言秽语立刻就憋了回去,一张脸瞬间笑成了菊花。“武哥,您也在啊。”那是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留着板寸,戴着耳钉,上面赛车外套,下面牛仔裤,很酷,很时髦。看到他,卡座上的一群年轻男女全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武哥。”那男子没有搭理他们,偏头看了江东明一眼:“嘿,还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记得我吗?”江东明苦笑一声:“当然记得,罗锅山上你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就走了,那女的没事儿了吧?”男子显得有些兴奋:“还在医院里,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一直想好好谢谢你,可就是不知道该去哪找你。”“你不是已经给我五万了吗?”男子摆了摆手:“区区五万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咱们一会儿再聊,看起来你好像是遇到麻烦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马六等人。马六身体一颤,急忙解释道:“武哥,都是误会,我们事先不知道他认识你啊。”那男子嗤笑一声,指着江东明说道:“这哥们儿是我姐的救命恩人,你们自己看着办,我王传武的行事风格你们应该是知道的。”那天把白灵送去医院之后他们才知道有多凶险,要不是江东明给白灵处理过伤势,她都下不了罗锅山。听到救命恩人这几个字,马六脸都绿了,一巴掌甩在了陆海的后脑上,大喝道:“还不赶紧给这位兄弟赔礼道歉。”陆海哭丧着脸,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王传武是最近道上刚窜起来的狠人,大沙坝一战,在对方动用了喷子的情况下以一当十,打出了凶名。跟他比起来,不管是陆海还是马六,甚至这家酒吧的老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乡村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