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斥候就有了回报,说敌军营寨西侧兵力不足,巡逻的士兵较少,防御弱,当时我正观察横幅的效果,并没有及时下令进攻,后来,一些投降过来的百姓说,他们也是从西面逃出营寨的,这也验证了斥候的查探是对的。”“只是,百姓逃跑后,管亥明显加强了西面的兵力,以防范百姓继续从西面跑出来。此举倒是有些用处,但我估计,他也只是增加西面防守的兵力,不会采取其他措施。”“因为西面的防守薄弱,有诸多原因,并非只是因为兵力少,今军中人心惶惶,管亥也是没办法,除了增加防守的兵力,亦无力做其他事情来改善西面的防守。”“如今我等只需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就能攻破黄巾贼,诸位要时刻做好准备,攻打敌军营寨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典韦、潘璋、高览几乎异口同声:“国相放心,我等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兵。”“嗯。”陈炎看到郭嘉正在低头沉吟:“奉孝,你还有什么事?”“国相两次击败黄巾贼,又行攻心之计,效果明显,今黄巾贼士气不继,粮草不足,又有百姓拖累,已不能战,国相若出兵,一战可定。只是……黄巾贼军中,大多都是百姓,若国相出兵攻打,百姓就会四散,国相收拢起来就麻烦很多。”郭嘉站了起来,朝陈炎行了个礼:“国相,我愿意毛遂自荐,前来黄巾贼营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说降管亥,让其投降,还请国相同意?”“劝降?”陈炎有些担心,摇了摇头:“只是管亥乃桀骜不驯之辈,其性情难测,我担心你会有危险。”其实,他也想过去劝降,不费一兵一卒,便屈人之兵,多好呀。只是,管亥和臧洪不一样。当初他曾让杜袭去说服臧洪退兵,是因为臧洪出身好,讲规矩。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臧洪也会遵守这时代的战争规则。管亥就不一样了,他是匪徒,乃凶残之辈、亡命之徒,做事可能只凭喜好。万一他不高兴,就会拿使者开刀,那就麻烦了。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派使者去。“国相想必是以为管亥乃匪徒,性情凶残,我却不以为如此。管刻若是凶残之辈,就不会得到数万百姓的支持,百姓随他而来,便是信任于他,也表明他对百姓很好,既如此,他又如何是凶残之辈呢?”“只要他为百姓着想,百姓就是他的软肋,若国相攻打营寨,死在战场上的人不过是少数,大多数百姓都会慌乱而逃跑,国相也没办法将他们全部收拢,没被收拢的人中,一些人会饿死,还有些人会成为无数小股的匪徒,继续为害北海。”“其实,北海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匪徒散落各地,百姓只能自保,孔融也只能瞪眼看,但国相一向善待百姓,非孔融所能比,今国相要据北海,要治理北海,自然要为北海谋条出路才是,不能让这些人为害北海呀。”“若管亥降了,有他相助,国相能收拢这些百姓和士兵,此亦是国相最初的计划。且有了这些百姓和士兵,国相声势大涨,才能迫使孔融,让出北海……”“唉,奉孝你就别说了,这事我应下了。”道理陈炎都懂,也无须郭嘉多说:“你去吧!我率军列阵于营外,若你有闪失,我必杀管亥,还有……”他的眼睛扫了一下典韦三人。典韦知其意:“国相,我陪郭从事去,必保郭从事周全。”陈炎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定了。”郭嘉和典韦离开后,他让潘璋率骑兵绕到黄巾军营寨的西面,他和高览列阵于黄巾军营寨的北面,做出两面夹击黄巾军营寨的姿势。……黄巾军大营。管亥焦躁不安,在营寨里走来走去。营寨里人心浮动,如不是他努力维持,大军可能跟三年前一样,溃散而去。而且,他还担心济南军趁机攻过来。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报大帅,敌军派使者来,想见大帅。”“使者?来干嘛?”他先是恼怒,随后又冷静了些,口气也宽和了下来:“请使者进来吧!”士兵把郭嘉和典韦带了进来。“陈炎派你们来,究竟是为何事?”“我乃郭嘉郭奉孝,奉我主济南相之命前来,让大帅投降。”“什么?陈炎竟敢小瞧于我?我乃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会投降于人?”“大帅勿恼……大帅率军来攻北海,虽破几个县,但却攻不下营陵,时日久了,军中懈怠。此前又两次败于我军手下,士气不可用,我主又连施攻心之计,如今军中形势,大帅心里自然清楚。”“表面上看,大帅军营中有两三万人,实则可战之兵恐怕只有三四千人,且军心涣散,早就不能战了。大帅,如果此时我主出兵攻打你的营寨,你觉得会如何?必是一战可定。”管亥也不会轻易认怂:“胡说,我大军兵力仍多于你主,士兵虽弱,但亦能据营而守,未必会输。”“哈哈哈哈。”郭嘉微微一笑:“大帅带兵数年,能不能守,想必心里也清楚。大帅军中百姓太多,已是拖累,扎营之时,为避免受到我主军队的攻击,把百姓放在营寨的中间,士兵拱卫四周,足见大帅亦是爱民。”“只是营寨太大了,大帅的士兵不足以拱卫这么大的营寨,就产生了破绽。我主派斥候观察数日,终于发现这破绽就在营寨西侧。”管亥微微一怔,郭嘉察颜观色,知道管亥也知道这点。管亥仍嘴硬:“你不过信口雌黄而已。”郭嘉知道管亥不过虚张声势,接着打破他的幻想:“我军斥候观察过,营寨中埋锅造饭时,黑烟升起,位置就在营寨偏西位置,所谓埋锅造饭,自然是就近取材,这就表明粮草和物资在西,百姓也住在西面。”:()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