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外,袁军大营,袁谭和辛评正在等待消息。“报……报……”士兵跑了进来。两人露出了急切地神情,看着士兵。“怎么样了?”“报大公子,敌军果然上当,但一番大战之后,我军被……击溃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军中有车弩,怎么可能被敌军击溃?”袁谭听了,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确实是如此,初时我军以车弩攻击,敌军损失惨重,但敌军拼着伤亡冲了过来,我军是步兵,挡不住这骑兵的攻击,就溃败了下去。”士兵把大致的过程讲了一遍。“这不可能,不可能!”袁谭仍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大公子勿忧,此战我军虽被击溃,但从士兵的战报来看,敌军恐怕也是损失惨重,想必已无再战之力,如此我军仍是解决了敌军的骑兵。”还是辛评老辣,看出此战袁军虽战败,却也有收获:“大公子当尽快攻打,拿下临淄,只要攻占临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原来如此。”袁谭的表情有了缓和:“好,立即发动进攻。”很快,袁军列阵于临淄城下,向临淄发动了进攻。袁军攻势如潮,井阑高耸,其上射手弓箭如雨,直指临淄城头。田楷仍是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屹立于城头之上,指挥若定。袁军在弓箭的掩护下,架起云梯,士兵们奋勇攀登,企图突破防线。田楷早有准备,待敌军逼近,以投石或箭矢反击。袁军攻势受挫,纷纷跌落,伤亡惨重。双方激战正酣,喊杀声震天动地。袁军攻势猛烈,却屡遭守军顽强阻击,进展缓慢。连续两天苦战,临淄仍掌在田楷手中。然而,那支一直助他侵扰敌军的骑兵却始终不见踪影,他心中骇然。两日攻城不下,袁谭却没有心浮气躁,因为敌军的骑兵一直都没有出现。看来,正如辛评所说,敌军骑兵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如此一来,他攻破临淄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微笑。“报……大事不妙了。”亲兵匆匆跑来,有紧急军情。“不妙?莫非敌军骑兵出现了?”袁谭先想到有是这个。“不……不是……”士兵气喘吁吁。袁谭反而松了口气:“那就快说,能有多大的事情。”“朝阳渡口被敌军攻破,千余士兵全军覆没,粮草辎重被掳走,我军损失惨重呀。”士兵简单地把过程讲了一遍。“什么?这不可能!”袁谭大惊,不由自主地抓住士兵的衣领,使劲地摇晃。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是……真的……”袁谭暴跳如雷:“谁干的?”“济南……济南来的军队。”“陈炎……”袁谭咬牙切齿:“我……我要杀了你!”辛评也是一时不相信,良久才缓过来:“这陈炎真是不容小觑,他与公孙瓒暗通款曲,我以为他会出兵前来临淄,支援田楷,想不到他却另辟蹊径,袭击渡口,断我粮道。”“可他如何知道我大军会从朝阳渡口运粮?”“黄河之上,渡口不少,但能供大军进军和运粮的渡口,附近只有三个,便是卢渡、泺口渡和朝阳渡,这三个渡口中,我军能使用的只有一个,便是朝阳渡口。”“既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如今渡口被攻占,你才说出来,又有何用?”袁谭把气撒到辛评身上。辛评微微一愣,他受命而来,袁谭一直都很尊敬他,即便在不如意之时,也从未怪过他。不过,此事他考虑不周全,也确实有错,想到这里,他朝袁谭行了个礼:“是我考虑不周,导致渡口被攻占,粮道便断,乃我之过,还请大公子责罚。”他这一认错,反倒让袁谭清醒了过来:“仲治先生,是我刚才鲁莽了,父亲让先生随军助我,先生也是尽心尽力,粮草辎重之事,本就不归先生管,又岂能怪得了先生?”“公子宽宏!”“可是,如今粮道被断,我们是不是应该率军回渡口,把渡口抢回来,使粮道畅通。”“大公子不可!”辛评连忙阻止:“我军攻破临淄在即,岂能半途而废?”“可我军攻临淄已久,仍未能破城,军中粮草不多,若被士兵知道粮道被断,只怕军心不稳,届时破城更是难上加难。”“若攻破临淄,城中存粮,够我们用一阵子,我军好不容易解决了敌军的骑兵,正是破城的机会,大公子应先将此消息隐瞒下来,全力攻临淄,只要破城,一切都值了。”袁谭咬咬牙,采纳了辛评的意见:“好!”……次日,袁军列阵,攻打临淄城。自昨日之后,田楷一直忐忑不安,那支援助他的骑兵不见了,也没看到陈炎的身影,他沮丧了起来。袁军临淄城下,箭矢如雨,城头之上,公孙军竭力抵挡。田楷屹立城头,目光如炬,坚守不退。袁军弓箭压制之后,云梯架起,士兵攀爬城墙,企图一举破城。田楷早有防备,待袁军攀爬至城墙,他亲自率军出击,与爬上城墙的袁军短兵相接,战况极为惨烈。双方激战三日,日夜不停,临淄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第四天,袁军并没有停止,仍继续攻城,田楷杀红了眼,几天时间里,他几乎没合过眼,已是疲惫不堪。此刻,城头之上,袁军的士兵越来越多。田楷环顾四周,自己的士兵已是越来越少,他心中明白,到这个程度了,临淄城多半是守不住了。他本想战死沙场,但犹豫不决,终是下不了手。田楷召集了几个亲信,下了城头,准备逃跑。半个时辰后,袁军的旗帜插在了临淄的城头之上。城外的袁谭和辛评看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临淄的某个角落里,一缕浓烟升起,田楷放了把火,把临淄的仓库给烧了,他可不愿意把粮草辎重留给敌人。袁谭大老远看到空中的浓烟,才知道有人放火,连忙叫人去救火。:()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