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相厚待于我,我在营陵待得好好的,何必去千里之外投袁绍呢?”“那荀谌又如何知道我是济南相?”“我……我亦不知,我也不知是陈相,当时荀谌只说陈相是冀州牧的一个仇人,让我帮忙,抓了陈相,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陈相的身份。”荀谌肯定知道陈炎的身份,否则指使武安国去劫杀他干嘛?陈炎换了个问题:“荀谌只是听你说了这事,就指使你劫杀我,岂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不告诉你而已,他又如何判断我的身份的?”武安国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莫非是典将军的字,伯悦?”陈炎也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是叫典韦的字。荀谌是袁绍的人,袁绍与陈炎是敌人,他多半也就知道陈炎手下有个大将叫典韦,字伯悦,再根据陈炎和典韦的长相,由此判断出陈炎的身份。“所以你帮了?”武安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我实是不知是陈相,否则我岂敢帮荀谌?那荀谌故意害我。他说让我帮忙抓住陈相,我虽没有答应他去投冀州牧,但他送来了不少礼物,我只好帮他一把,就当还个人情。故我去找孔相,说有逃犯,需设关卡拦截。”陈炎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武安国,事到如今,你竟还敢隐瞒于我,分明是你答应了荀谌,也知道我的身份,欲置我于死地,不是吗?”“陈相明察,我实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且若我真投了袁绍,我又何故还留在营陵?我与陈相素不相识,何必去杀陈相?”“哼!谁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旁边的王修朝陈炎行了个礼:“陈相,武将军跟随孔相多年,始终不离不弃,亦是忠义之辈。”他言中之意是,武安国不会背叛孔融,去投袁绍的。既然武安国不投袁绍,也就没有杀陈炎的动机,他只是上了荀谌的当。王修是变相地为武安国说情。陈炎又问武安国:“孔相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不知道。当时我答应荀谌后,就打探了陈相的下落,守城门的士兵说陈相出了营陵往东而去。后来荀谌又说,陈相还会回来,就建议我在官道上设置关卡,进行拦截,于是我才去找孔相,谎称有逃犯,要设关卡拦截,孔相同意了。此事从头到尾,孔相都不知情。”陈炎细细思考,想着武安国的话里是否有破绽,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但却是没有找到。“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我是济南相?”“我是今日才确认的,关卡撤了之后,荀谌也走了,我也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黄巾贼攻打北海,孔相向陈相求援,陈相率军来营陵,斥候打探到陈相和典将军的长相,描述了一下,我才意识到去年拦截的可能是陈相。”“今日陈相和典将军来到城下,我便确认无疑。”武安国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起来:“陈相,我实是不知道是你,否则我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去拦截,还请陈相明鉴。”“你先起来吧!”陈炎没有找到武安国的破绽,也只能暂时当他的话是真的:“来人,先把武安国带下去,关押起来。”武安国被带下去后,陈炎让人把孔融带了上来。孔融身份特殊,在北海素有威望,陈炎不能像对待武安国一样对待他。更何况,武安国也没招出孔融来。“孔相,刚才在城门口处,真是多有得罪了。”“陈相劫持于我,这事是非曲直,还得说清楚才行,否则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孔融怒气未消,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陈炎这么一折腾,他脸都丢尽了。“哈哈哈哈,那自然要说清楚,我一向恩怨分明……孔相,当初是你下令劫杀于我,可有此事?”“我与你无怨无仇,又素无往来,我劫杀你干嘛?我孔融何曾做过如此阴损之事。若我知你来营陵,必当热情缓待。”“你亦不知道的身份?”“不知,那武安国只说逃犯逃跑,会为害百姓,建议我设卡拦截,我便采纳了。”“逃犯岂会走官道让你拦截,且营陵是否有逃犯,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乃一国之相,哪敢管如此繁杂之事?武安国乃我手下大将,他既然说了,我自然就相信,岂料他竟敢骗我?这武安国真是阴险狡诈,竟害我至此,枉我如此厚待于他!”询问了一会儿之后,也没问出什么新的信息来。看来,孔融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孔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事确为武安国欺骗于你,只是有些事情还待核查,还请孔相先留在我营寨,我设宴款待孔相,向孔相赔罪。”“陈相,事情既然已然弄清楚了,你自当放我回去,又岂能扣押于我?如此行为,恐非君子所为。”孔融余怒未消。陈炎把人都抓了,怎么可能还放回去?万一放回去,孔融回去和自己为敌,以城据守,那就麻烦了。“哈哈哈哈,孔相,你还是先留在我营寨中吧,我正在收拢黄巾军,你也可以去参观一下,奉孝,你带着孔相去转一下吧。”郭嘉领命,带着孔融就出去了。王修和是仪两人感到很尴尬。“两位,我想占据北海,今我大军在此,又收拢了两万多黄巾军,攻北海易如反掌,然北海刚被肆虐,百姓遭难,我不忍百姓受苦,所以不想攻打营陵,若两位为我效力,出面说服孔相,让其交出北海相之职,离开北海,如此我占据北海,又免了一场战事,也是好事,你们说呢?”“陈相,你在北海境内被劫杀,追查此事,无可厚非,但今此事已明了,自当放了孔相。今却又称要占据北海,这……陈相应邀率军于此,是为解北海之危,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陈相兵力雄厚,但我等亦知忠义,岂能将北海拱手相让?”王修脸上露出怒容。:()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