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徐州诸郡国,刘使君驻兵下邳,东城、彭城、广陵皆有所掌,唯有琅琊兵力空虚,国相攻破北海后,还可以顺势兵进琅琊,窥视徐州,坐待良机。”“哈哈哈哈,国让之策,正合我意,国让真是大才之人。”田豫这么一分析,陈炎突然觉得拿下青州易如反掌,看来自己该尽早出兵才是。“不过些许愚见而已,国相手下能人无数,我岂敢妄言?”陈炎又转变话题:“国让回幽州见到母亲之后,想必也是要出仕谋份差事的,在幽州之地,你唯有效力于公孙瓒,只是……恕我直言,公孙瓒为人残暴,记过忘善,杀刘虞而失幽州人之心,他并非明主,在其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连连败于袁绍之手,今以易京阻袁绍,虽一时难分胜负,但终免不了一败。”“国让若真为公孙瓒效力,不过浪费才华、荒废光阴而已,如若你不嫌弃,我愿在济南虚位以待,你随时可以来济南,为我效力,我必以高官厚禄相待,你看如何?当然,你若现在就想留下,我亦可以派人去你家,把你家眷都接到济南来,免得你思念母亲。”陈炎还提到田豫的家人,让田豫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不管他愿不愿意,陈炎都是好意。“多谢……国相厚爱,实是愧不敢当呀!我只怕母亲年迈,不愿意离家,我还是先回家看看再说。”国豫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留了些余地。“哈哈哈哈,国让你不需要有压力,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暂且留在东平陵几天,好好领略一下济南的风俗人情,我设宴席款待一番。你若回幽州,走平原方向恐怕不大合适,可改走乐安郡,从临济渡过黄河,经渤海郡,再回渔阳。”田豫看到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下来:“多谢国相。”三日之后,陈炎派人送田豫去乐安郡临济县,从那里的渡口渡过黄河,北上去幽州。……时间过得快,又过去了两个月时间。陈炎找来郭嘉、杜袭两人,商议军中之事。“今我兵力休战已有四个月了,士兵屯田,还有两个月就进入夏秋收,届时我军中粮草充盈,且伊机伯此时多半也与曹操会面,我大军也到了兵出北海的时候,这事不知道你们该怎么看?”杜袭对出兵北海保持谨慎态度:“国相,北海相孔融手中兵力与我军相当,若是野战,国相必能击溃于他,可若是攻城,想攻营陵,恐怕困难重重。”“我自然知道如此,若非如此,我早就出兵了,何必等到现在?”陈炎也听到杜袭没有主意,又看向郭嘉:“奉孝,你以为我该如何攻打北海?”“子绪说得没错,国相攻北海不能急,且不能力攻,唯有智取?”“如何智取?”“孔融乃一文人,在士林中颇有威望,却不擅长战事,三年前,黄巾贼围困营陵,孔融向刘备求援,刘备、田楷率军去解围,黄巾贼看到援军到,又久攻营陵不下,就离开了营陵。孔融以为功劳,实则黄巾贼只是放过了营陵,去掳掠了北海、东莱各县,甚至徐州琅琊也深受其害。”“正因为如此,东莱郡东部各县才投了辽东公孙度,为的就是依靠公孙度的名声,来震慑黄巾贼。国相,你想如若黄巾贼再次攻北海营陵,那会怎么样?孔融已如惊弓之鸟,自然会十分畏惧。”陈炎很快就猜出郭嘉的意图:“他会对外求援,莫不如向我们求援?如此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向北海进军。”“正是。”郭嘉微微一笑:“国相想出兵北海,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如此才能博个好名声。无故出兵北海,留下话柄,反而不美,且孔融亦会加强防备。还不如在北海、东莱两国郡散布谣言,就说营陵兵力孱弱,粮食堆积如山,又暗中唆使北海、东莱各县投靠国相。”“两郡国的黄巾贼就会聚拢起来,攻打营陵,届时孔融只好对外求援,他可向两个人求援,一个是刘备,但刘备在徐州,距离营陵已有七八百里路,其据徐州时间也不长,根基不稳,不敢出兵到北海。另一个便是国相了,济南东平陵距离北海营陵仅只有三百里左右,近多了。”“若孔融向国相求援,国相大军进军北海,可先想办法击溃黄巾贼,如有机会,再趁机夺取营陵,一战可定。若孔融不求援或营陵被黄巾贼攻破,国相再兵进营陵,亦是一样,只是营陵被黄巾贼掳掠一番,国相缴获就少了。”“可是,若是黄巾贼实力太大,我亦不敌呢?”陈炎也有担忧的地方。“国相放心,黄巾贼大多裹挟百姓,实际战力极弱,又受老幼拖累,聚拢起来的能有一两万人就算不错了,如若真有实力,黄巾贼早就再攻营陵了,何必等到现在?黄巾贼乃乌合之众,面对我军精锐,一战必溃。曹操手里仅有两三万军队,尚敢收拢数十万黄巾贼,国相何必畏惧?”“好,有奉孝之言,我就放心了,就这么办,我立即派人去北海、东莱一带散播谣言。”被郭嘉这么一激,陈炎信心大增,如今他虽弱,但也不认为自己会比以前的曹操差到哪去。曹操都能做得到,自己又怕什么?“不过,就算国相现在散布谣言,黄巾贼攻营陵多半也会在秋收之后,再加上孔融求援,国相出兵,那也得是四五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倒觉得国相还应注意另外一件事情。”“何事?”郭嘉拿着一张粗糙的舆图来,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地名,兖州东郡东武阳。“东武阳?臧洪的地盘?”“正是,国相当知,袁绍正出兵攻打臧洪,说起来,若不是袁绍出兵攻打臧洪,去年多半会出兵支援袁谭。”“哈哈哈哈,臧洪为我牵制了袁绍的兵力,我还得感谢他。”:()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