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把消息传完之后,就告辞而去。想必他也知道臧洪未必心甘情愿,他若滞留在此,反而有性命之忧。辛评走后,臧洪忧虑万分,他还有几天时间去思考对策。正当他忧虑之时,士兵突然来报:“报……报刺史,大事不妙了。”“何事慌张?”“济南方向,一支大军向临淄而来,是田楷的军队。”“什么?田楷的军队?你确定?”臧洪大吃一惊:“难怪这几天没有斥候回报!”“兵力约两千,旗帜上是田字,已确定是田楷的军队,其军一路上绕过各县,朝临淄而来,如今差不多一两个时辰便到达。”“快,下令,全军戒备。”臧洪没有多想,就下了命令。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田楷没有攻打济南,反而向临淄进军。莫非陈炎说服了田楷,就像当初说服自己一样?他感到无语了,这陈炎真是厉害。一个时辰后,田楷率军来到临淄城西门,他一边让士兵安营扎寨,一边带着一两百个士兵来到城下。“臧洪可在?快出来一见。”臧洪探出头来:“田楷,你竟敢出兵攻打我临淄?你当知道,你我兵力差不多,你不可能攻下临淄。”“哈哈哈哈,我所率大军,乃精锐兵力,身经百战,岂是你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比的?我既然率军来此,自是有把握攻破临淄。”“但你需明白,就算你攻破临淄,亦必会损失惨重,则得不偿失。”“哼,你派人传播谣言,蛊惑我攻打济南,幸亏我机灵,才没有上了你的当,你如此算计于我,我又如何能不轻饶于你?”“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大军想必缺粮,济南兵力孱弱,若你攻济南,用不了半个月,必能破城,里面的粮食足够养活你大军,你不攻济南,反而来攻我临淄,我只需坚守不出,你大军必会无粮而退。”“臧洪,我大军既然来攻,自然就有粮草,何须你关心?”臧洪恍然大悟:“莫非是陈炎为你提供粮草?田楷你真是愚钝,竟听陈炎的话,攻我临淄?他能给你多少粮草?”“多少粮草不是问题,只要攻破临淄,就有大把粮草。”臧洪无语,这田楷死活要攻打他,他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自作聪明,去怂恿田楷攻打济南。“臧洪,你若识相的话,赶紧献城投降,免了这场大战,我可以饶你性命,否则我必斩你头。”臧洪丝毫不惧田楷的狠话:“这话等你有本事攻破临淄再说。”“好,那你就拭目以待。”田楷转头离去。次日,田楷率军列阵,目视临淄城。“大军攻城。”军中战鼓响起,战旗飘扬。随着鼓声急促,士兵嘴里嗷嗷叫着,往前冲杀而去。城头之下,弓箭倾泻而下,士兵倒下了一批。田楷连忙下令,盾兵靠前,挡住敌方弓箭,弓兵从盾阵两侧杀出,以弓箭还击。一刻钟之后,田楷的大军在弓箭上压制了齐军,士兵借此掩护,推着云梯来到城墙之下,攀爬城墙。臧洪虽早有准备,但仍想不到敌军如此骁勇,这么快就到城头来了,他连忙组织士兵抵抗。城头之上,刀光剑影,战况激烈。田楷的军队士兵几次登上城头,但都被臧洪率军杀败,夕阳西下,田楷看到士兵无法占据城头,终于下令鸣金收兵。连续五天,田楷率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但臧洪也不是吃素的,他挡住了田楷的进攻。傍晚时分,敌军再次铩羽而归,臧洪松了口气。“报……刺史,有急报……”士兵有消息传来,却显得很慌张,让臧洪隐隐感到不安。“出了什么事?”“斥候来报,北门五里处发现了一支军队,兵力约三千左右。”“什么?这不可能?”臧洪第一个念头是不相信:“青州之地,除了田楷和陈炎,还会有谁的军队……莫非是大公子所率大军的先锋?”他突然想起辛评说过,袁谭兵分两路,先锋大军会先赶到。“不是,是敌军,旗号是公孙,敌军想必明天会赶到临淄北门,还请刺史决断。”“公孙?莫非是公孙瓒?”臧洪又觉得不对,公孙瓒多半在冀州已经跟袁绍开战了,怎么会亲自来这里?然而,他又想到公孙瓒军中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姓公孙。看来,形势不妙了。“再探。”半个时辰后,天微暗,士兵又来回报:“报……刺史,确实是敌军,已在三里处安营扎寨,想必是为了保存休力,明日才攻城。”“知道了。”臧洪摆手示意士兵下去,他思考了起来。难怪田楷敢攻城,原来还有援军。本来,他只需要坚守到袁谭大军到来,便能危机自解。只是,袁谭一来,就会收割掉他两年的成果,他心里很不甘心。反正都要被收割,自己又何必坚守临淄呢?既然敌军兵力雄厚,不如……此刻,臧洪的心思动了起来。不如他以临淄不可守、保存实力为由,率军撤退,把临淄让出来,再率军去东武阳上任。袁绍那边,他可谎称敌军兵力强盛,数倍于他,他力战之下,损失惨重,才不得已撤出临淄。至于他真正损失多少,只有自己知道。如此,他至少保住大部分军队。想到这里,臧洪把自己的亲信下属召集起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让下属去做准备,于凌晨携带粮草物资,从东门逃出。次日凌晨,臧洪率军从临淄东门撤出。田楷大军列阵,正想攻城,此时城门突然大开,城内的人献城而降。田楷一时愕然,几日攻城,他都没能占到便宜,此刻敌军主动投降,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开始他以为是假的,还不敢入城,不过他很快就得知臧洪跑路的消息。虽然他不明白臧洪为什么会跑路,但有便宜不占,那不成了傻子了吗?于是,田楷一声令下,率军进入临淄城,占据了这座齐国最重要的城池。……:()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