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自幼颠沛流离,难得这么有一番见识。”“我自幼饱读诗书,又因战乱而辗转各地,见多了人情世故,这番见识浅显,让先生见笑了。”回去他得警告手下那些知道他过往的士兵,让他们以后不能乱说话。国渊想了想,自己从辽东回来,一直赋闲在家,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济南相大老远亲自来请,诚意是有了,这一番说辞,虽有漏洞,但有些话说得也有道理。若他真如刚才所言,收拢青州百姓,凝聚成一股力量,那也是一件好事,自己就……出一份力吧。反正他现在没有事情做,暂时在济南谋份差事做,也算是不错的。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再逃跑便是,又不是没逃过。想到这里,国渊起身行了个礼:“国相言之有理,国相又亲自来请,我备感荣幸,岂有拒绝之理?愿为国相效力!”陈炎还以为搞砸了,想不到国渊反而答应了,让他有些欣喜若狂。他连忙起身,扶起国渊:“哈哈哈哈!国子尼能辅佐于我,乃我之大幸。”……陈炎留下三个士兵和一些钱,帮国渊收拾东西,雇一辆马车,再带国渊及其家人去东平陵。他和典韦骑马先行一步,准备回东平陵。两人纵马前行,两天后就回到济南国境内,距离东平陵只有三四十里路。“停!”典韦突然叫停。陈炎勒住了缰绳:“怎么啦?”“国相,前面似乎有打斗声?”陈炎仔细倾听,确实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久在军中,自然听得出来,那是兵器相撞的声音。他心里有些不喜,这里距离东平陵很近,那是他的地盘,岂容他人在这里打架?“走,过去看!”有典韦在,陈炎也是胆大。两人纵马过去,几个瞬息时间,就到了前方打斗之处。只见一个弱冠之年的人,拿着一把大刀,正在与另外一个男子打斗,旁边还倒了几具尸体。两人赶到时,那弱冠之年的人正一刀砍中了另外那一名男子,男子倒地而亡。他转过身来,怒视陈炎和典韦:“你们俩和他们是一伙的?”“不是!”“哼,休要骗我?”他不信陈炎的话,又往前侵近几步,一刀横劈向陈炎。典韦眼疾手快,下马取刀,一刀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真是一气呵成。两人兵器相撞,目光相视,典韦脚下用力,将对方压迫得后退了几步。那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心中大骇,想不到典韦的力气这么大。他用脚死死地蹬住一块石头,硬扛着,才勉强撑住。典韦见没有将对方推倒,只好撤了力,对方也迅速撤刀,后退几步,做出搏斗姿势。他如临大敌,准备迎接典韦的攻击。“住手。”陈炎叫停了两人,又下了马,看向那人:“我们不过是路过之人,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我们?”“你们不是土匪?”“什么土匪?当然不是,难道你看我们像土匪吗?”“确实不像,看来是误会。”他放下刀了,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我路过这里,被他们几个土匪打劫,幸亏我武艺高强,才将他们全都杀了,躲过了一劫。”陈炎眼睛扫一下四周,地上有十几具尸体,竟是此人一人所杀,看来此人武艺不凡。“你……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人杀的?”“除了我两个仆人之外,其余都是。”“然而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又如何相信于你?”陈炎并没有因为他武艺高强就不问缘由:“你尊姓大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人看到陈炎咄咄逼人,心里不高兴:“你又是何人,凭什么质问于我?”“我乃济南国相陈炎,你在我济南境内杀人,我自然要询问一番?”“你是济南国相?”那人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正是。”那人看到陈炎的着装,也知陈炎身份不凡,连忙行礼:“我叫潘璋,字文珪,兖州东郡发干县人,因兖州战乱,我与家人欲南下徐州或扬州,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土匪,家中两个仆人被杀,只剩下我自己,我自幼习武,才奋力将土匪杀死。”“你是潘璋?”陈炎只记得历史上,潘璋早年就跟了孙策,却不知道他是兖州人。“正是,莫非国相认识我?”“不认识,但你刚刚所说仍是一面之词,不能证明他们是土匪,这毕竟是十几条人命。”陈炎死咬住潘璋是一面之词不放。“这……”潘璋一时百口莫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陈炎不是国相的话,直接顶撞就是,就算干架也不怕,但现在不行。他下意识地用眼睛瞟了瞟四周,想着脱身之计,打算直接转身逃跑。潘璋知道典韦不比他弱,刚才陈炎没有动手,他不知道陈炎的底细。更重要的是,陈炎和典韦有马,他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呀。“那……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国相你看该怎么办?”“你跟本国相回东平陵城,本国相自会派人来调查一番。”“这恐怕不妥吧?”潘璋第一个念头是,要是去了东平陵,他就没机会出来了。“国相。”典韦喊了一句。“什么?”“这位壮士所言,可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东平陵附近确实有一伙土匪,盘踞于附近,常掳掠过往百姓,我早有耳闻,曾想过要带兵清剿,但城里太忙了,士兵都种地去了,一时无兵清剿。且,这位壮士讲话的口音,确实像兖州东郡一带的人的口音,不像青州人。”“原来如此。”陈炎点了点头,倒是相信了。“那我可以走了吗?”潘璋自然希望自己早点走了。:()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