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朝是仪和王修行了个礼:“两位乃营陵名士,我素来敬仰,今日之事,乃我与孔相、武安国私人矛盾,与两位无关,我须把孔相和武安国带走,营陵城内之事,还请两位协力打理一下,以免出乱子。”“陈炎,你怎么如此,我乃北海国相,你敢劫持我?”孔融一听陈炎要把他带走,就急了起来。王修看到陈炎彬彬有礼,不像是故意找茬,猜想里面必有蹊跷,就还了个礼:“陈相带走国相,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陈相说明原由,否则难以服众。”陈炎想了想,只好解释一番:“去年春,我曾来过北海,见了故友太史子义,因是私事,故不泄露真实姓名,当时正在子义家里闲谈,武安国突然来找茬,与我手下大将发生冲突,我怕出事,当天傍晚就离开了营陵。”“后来我去东莱见了左子邑,回来时路过北海,竟遇到官道设关卡,要抓什么逃犯,我过关卡时,正是这个武安国拦了我,还说我是逃犯,我闯过关卡后,后路遇孙嵩孙宾硕,得孙宾硕相助,才过了第二道关卡,离开北海。”“两道关卡,名义上是追捕逃犯,实际上是想抓我,孙宾硕已亲口告诉我,关卡是孔相下令设的,我乃济南国相,孔相,你和武安国是否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想置我于死地。”孔融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事来,他连忙解释:“非也,当时确实有逃犯逃出,我才下令设置关卡,拦截逃犯,陈相来营陵之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且我与陈相素不相识,亦无仇怨,我杀你干嘛?”陈炎看这里不方便说话,又连忙对着王修:“王先生,孔相和武安国,我先带走,营陵城内之事,先托付给你。”他不管是仪和王修是否反对,又打了个手势,士兵押送孔融和武安国一步一步地后退。孔融和武安国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王修和是仪不放心,也带着些士兵跟了过来。直到退后到百步以外,脱离了弓箭的射程。陈炎让士兵把孔融和武安国先带回营,他又对王修说:“两位,此事和你们无关,请回吧!”“孔相任北海相已久,德高望重,今日之事多半有误会。陈相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孔相,恐怕不妥,我们若不跟来查看个究竟,如何安心?”“哈哈哈哈,城外是我的势力范围,你们跟来,难道不怕危险吗?再说了,城里的事情呢?”“城里的事情有其他人管着,陈相无须担心。陈相听闻北海有难,便率军支援,此乃大义,若无陈相支援,营陵早就被攻破了,我等亦已身首异处。说起来,陈相对我们亦是有恩。且陈相刚才说了,这是你与孔相的私人恩怨,陈相刚才不为难我们,现在就更不会为难我们,我们自然放心。”陈炎突然觉得,这王修还真是个人才,至少胆量是有了。其实,王修心里至少有八成相信了陈炎的话。因为陈炎话里提到太史慈、左伯、孙嵩等人,都是青州当地有名望之人。如果陈炎撒谎,这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陈炎也会名誉尽毁。当然,他是北海的官员,也关心孔融的安危。所以,他才敢跟过来。郭嘉刚才一直默默无语,现在说话了:“国相,我与孙宾硕有所往来,孙宾硕确实说过,国相曾去过北海,只是没想到其中有如此波折,既然孔相要杀陈相,个中缘由就不得不问清楚。”“两位都是营陵有名望之人,既然跟来了,不妨给国相做个见证,否则万一有什么事,外人不知详情,那国相的名誉就受到影响了。”郭嘉在提醒陈炎,今日抓了孔融,对名誉有一定的影响,但留下王修和是仪两人作为见证,可有助于挽回陈炎的名声。“好吧!既如此,两位就一起吧!”几个人进入营中,陈炎先让人把武安国带过来。武安国进来时,已是神情萎靡,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流。“武安国,事已至此,去年之事,你该说一说了吧?”“陈相……我……”“去年我被你拦截,逃脱后,回到济南。今北海被黄巾军围攻,我本不想出兵,但我素来恩怨分明,去年之事,与你、孔相有关,我无意迁怒他人,故率军来此,清剿了黄巾军,解救了北海。”陈炎这话明显是对是仪和王修说的。“当初拦我的是你,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过你放心,祸不及家人,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动你的家人,若你执意不悟,死活不肯招供,到时可就别怪我动用私刑,又牵连到你的家人了。”陈炎不是侦探,可没心情想着去破案,再者,什么破案手段能比动用私刑更有效的。武安国沉默了下来。“怎么样?想好了没有?”陈炎看到武安国仍是不打算说话,脸上有了怒容:“来人,先鞭笞五十。”话音刚落,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想拖走武安国。是仪和王修看了,只是喑地里叹气,不敢阻拦。武安国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士兵丝毫不理会,眼看就要拖到门口了,武安国大惧:“陈相,我说了,我说了。”陈炎打了个手势:“把人带进来。”士兵又把武安国又拖了进来。“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相……我……去年春,国相对太史慈十分器重,我心生不满,那天喝了点酒,就去了太史慈家,与典……将军发生了冲突。”武安国看了一眼典韦,又接着说:“我回来后,因怒气未消,就把这事告诉了家中一位宾客。”“谁?”“荀谌荀友若!”“荀谌?”陈炎稍稍皱眉,荀谌是荀彧的兄长,是袁绍的谋士:“他为何在你家里?”“他是袁绍的人,来招揽于我,希望我为袁绍效力,在北海当内应,但我并没有答应。”“你为何不答应?”:()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