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入军中的,可提前获得自由,如果不愿意,那就等两年期满后再释放。结果这一消息传出,很快就有五百人左右愿意加入军中。其实,这些愿意加入军队的,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入军中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愿意加入的,待两年期满后,要是真释放了,陈炎还有些舍不得。但话已经放出了,就得照做,否则失信于人就不好了。他把杜袭和国渊召集起来,与两人深入地探讨了一下洗脑的方法,一定要给这些人洗脑,洗到他们自愿留在济南为止。所谓的洗脑方法,包括定期给这些士兵训话,告诉他们陈炎是多少仁义,再指责袁绍残暴不仁。其他的诸如他们留在济南有什么好处,也一二三四地把好处罗列出来,例如分多少田,粮税有多低,没有什么徭役等,国相亲自出面拍胸脯保证,一经说出口,绝无反悔。至于回冀州的后果,也要一二三四地罗列出来,例如可能再次被袁绍拉上战场,成为炮灰,死在战场上,粮税又有多高……陈炎一再强调,一定要优待俘虏,把咱们济南的优惠政策给宣传到位,让每个俘虏都知道。日后这些做法,都有可能会成为一整套优待俘虏的政策。……建安元年(196年)六月,青州北海国营陵城。孔融正在衙署处理政务,虽是夏秋收季节,但他的人只敢在营陵及附近几个县收粮税,不敢走得太远。因为他手里的士兵有限,而外面的黄巾贼多。几年前,黄巾贼聚众数万攻打营陵,对他而言,犹如一场噩梦。后来刘备、田楷率军支援,解了围。可问题是,所谓的解围其实只是这帮黄巾贼攻不下营陵,就自动散伙了,他们并不是被灭或被收拢。也就是说,这帮黄巾贼仍在北海、东莱及徐州琅琊境内游荡。哪日,黄巾贼卷土重来,也是有可能的。功曹王修匆匆跑了进来:“国相,大事不妙了?”“何事?”“我带些士兵到城外收粮税,听到一些传闻,不知真假,故匆匆来报。”“什么传闻?”“据闻今年风调雨顺,粮食获得丰收,最近一些黄巾贼正在聚拢起来,准备攻打营陵。”“什么?这……如何是好?”孔融听到这个消息,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担心黄巾贼卷土重来,如今终于等到了。“国相……我……唉!”三年前,王修还不在营陵,但也知道那一战给营陵带来多大的危害,也让孔融产生了心理阴影。“此消息是否属实?”“目前还不知,但附近几个县都有此传言,百姓收完粮后,也开始躲藏,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国相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好,我让武安国加强戒备,还有暂缓收各县粮税。”孔融终是一国之相,他不能乱。“可是,若黄巾贼真来攻城,营陵能不能守得住?”孔融沉默了,他这一沉默,王修的心也沉入谷底。这表明孔融也不知道是否守得住,至少是没有信心守住营陵。“那国相打算怎么办?”“黄巾贼前来攻城,若其兵力少,我等唯有坚守,若其兵力多,我便对外求援。有两个人可助我,一是刘备,刘备乃仁义之人,三年前正是他助我解营陵之围。今知我有难,必不会袖手旁观。”“国相,你是否忘了,刘备如今在下邳,远水岂能解近渴?”王修一阵吐槽,此时此刻,他对孔融有些失望。“这话有理,那另外一个能救我的,乃是济南相陈炎,只是此人……我与他素无交往,也不知其品性,故有所犹豫。”王修沉吟一番,给了个主意:“国相,若黄巾贼来攻,能救营陵的,恐怕只有济南相陈炎了,不过,如今消息未定,信息不全,不可草率去求援,以我看,国相不如派亲信驻于城外,若黄巾贼真来攻,驻于城外之人便可向济南相求援,免得被黄巾贼围了城,没有人去求援。”“嗯,言之有理,就这么办。”上次是太史慈杀出去的,现在太史慈已经去了扬州了。……五天之后,营陵城下,黄巾军终是来了,率军的正是管亥。管亥来到城下,对着城头大喊:“城头上的士兵听着,去叫孔相来和我说话。”孔融很快就来到城上头,看到下面的管亥,他惊骇万分。“孔相,你我亦是老相识了,今日我率数万大军再攻营陵,看谁还能救你?识相的话,赶紧开城而降,否则我攻破营陵,你性命不保。”“管亥,你手下数万之众,为何不让这些人种田?反来以掳掠为生,你可知,此非长久之计?你不如退兵,带着这些人去种地,如何?”“哈哈哈哈,各地官府,可曾把我们这些百姓当人看待?若不聚众,我等就早死了,唯有聚众,才不会为你所欺。”“你为我治下之民,我为朝廷官员,自然要善待你们,怜惜你们。只要不聚众闹事,好好种地,上缴税粮,谁敢欺你?”“胡说。”管亥一听这话,一声怒喝:“我等虽大字不识一个,但也不是不知道理,我等何尝不想好好种田,以养活自己,但今天下战乱,各地官府招募士兵,征徭役,强占我等的田地,强迫我等为其劳工,上战场,丝毫不管我等死活。”“就算是种地的,官府也会胡乱征粮税,粮税竟高达三税一,真是不给我等活路。我只知朝廷所订粮税为十税一。五年前,我在平原郡,当时公孙瓒与袁绍大军交战,我等不敢出来种地,又没有收成,只好一起东进。”“一路上,同病相怜者比比皆是,随行之人越来越多,竟达数万人,没有足够的粮食,只好掳掠沿途各县城,以获得粮食。后来,因攻营陵不下,才四处散去,而后死于饥饿的人,数不胜数。”:()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