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到达东武阳后,趁攻打东武阳的袁军不备时,发动突袭,我军深入敌境,风险极大,所以,只有几天时间,不管突袭胜败,都需要迅速撤兵,如此才能摆脱袁军的追击和围堵。”“那又如何退兵?需知我大军一旦穿过平原郡,就会暴露行迹,袁军固然不能从后面追上我军,却可以在漯阴堵我们,我大军岂不是回不去了?”“国相,去时和回时不走同一路线,去时走陆路,回时就坐船走水路,大军从东武阳南下百里左右,到达范县,国相可提前准备船只,百来艘船足够,约定时间,上船即走,只需几个时辰,就回到泺口渡。”“这……那为何去时不也走水路。”“不可,风险极高,水路是逆流,速度慢,行军时两岸之人都可看到,没办法隐藏行迹,最主要的是水路,沿途路过东阿县、范县及泰山诸县,若被敌军发现,敌军可在范县袭击我军船只,届时我军就回不去了。”“回程时走水路,可把百来艘船只分批送到范县隐藏起来,如此不会引人注意。回程顺流速度快,就算沿途有人发现,亦来不及阻拦。去时走陆路,其实也是依靠速度摆脱敌军,我早已留意,驻扎于平原城的敌军是步兵,没有骑兵。”“我估算了一下,我军从朝阳渡出发,突袭对岸渡口,从平原漯阴赶到东武阳需七八天时间,争取三天内完成突袭,再去范县需两天时间,再上了船回到济南,全程不能超过半个月。”“国相若决定出兵,可以先派人潜入到平原,提前查探地形,确定好沿途扎营之地,补充水源等,全军只带二十天左右的粮食,不带其他物资,减轻负重,露宿野外,途中也不会浪费时间,如此可进一步加快速度。”郭嘉滔滔不绝,把他的计策讲了一遍,他准备充足,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杜袭提了一句:“若是以骑兵突袭,岂不是更好?”郭嘉摇了摇头,回答了杜袭:“我军骑兵数量太少了,且骑兵动静太大,突袭时未必能发挥奇效,还有战马渡河不便,去时还好,回来时恐怕找不到足够的船只了。”“奉孝说得是,当初公孙范的两千骑兵渡过,动用了百来艘船,往来数次,才全部渡河。今咱们手中的船只还是不足,骑兵过河,去时容易回时难。”黄河上的船一般都百姓用的渔船或摆渡的船,一艘船坐七八个人没问题,一千士兵过河,也只需要百来艘船,陈炎手下就有足够的船只。可如果是装载马匹,一艘船只能上一匹马。陈炎手里有不足两百艘船,把四百骑兵运到对岸,需要往返两三次。问题就在于突袭后回来时,分两批的话,风险就大了很多,必须一次完成,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郭嘉微微一笑:“正是如此。”陈炎细细思考,一时难下决定,他叹了口气:“奉孝,你真是为难我呀,此计太凶险了。”“此计虽凶险,但若真迫使袁绍退兵,则成效不可估量,我亦是考虑再三,才向国相提出。国相不必急着决断,可思考几天时间,细想其中的细节,谋而后定。”陈炎想了两天时间,终于做出决定,采纳了郭嘉的计策。不过,几个人又商讨了一下,奇袭的细节发生了变化。另外,陈炎也需要一段时间,提前查探消息。……“高览,怎么样?是否愿意投降于我?”高览被陈炎活捉已有半年了,他的屁股上的伤也早就好了。陈炎曾数次招降他,但均被他拒绝。“陈炎,你别做梦了,我乃冀州牧手下大将,岂可投降于你?”“你是袁绍手下大将?自吹自擂而已,我原本以为你不愿意投效就算了,只要袁绍派人来赎你,我就能得到一些好处,结果等了半年,袁绍都没派人来,多半是把你给忘了,亏你还自诩是大将。”“你……哼……肯定是冀州牧派人来了,你故意隐瞒不说,想我投降于你,我岂会上当?”“我素来不会扯谎,你不愿意相信,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或许冀州牧以为我已经战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活着,只是被俘虏了。”“哈哈哈哈,这事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袁绍并非傻子。”高览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陈炎的话。“高览,你虽有才,但袁绍不重视你,你又何必忠于袁绍呢?袁绍非明主,贤臣当择主而事才对!”“但你也不是什么明主,我又何必投效于你?”“我如何不是明主?我陈炎仅凭几百人,在两三年之间,夺取济南,击败臧洪、袁谭、韩荣,据齐国,如今在青州已占据一席之地,再反观袁绍,虽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却空有其名,屡屡败于我手下?”“你不过取得此许成就,有什么好得意的?冀州牧出身尊贵,名扬天下,连韩馥都自献冀州而降,公孙瓒虽一时强盛,但如今在冀州牧手下,连连败北,已是难以支撑,待冀州牧平定幽州后,腾出手脚来,届时大军进青州,消灭你不过顷刻之间。”“哈哈哈哈!”比出身和目前的成就,陈炎肯定比不过袁绍了,他大笑几声,掩盖了一下尴尬,然后又说:“袁绍再好又如何,他又不会重用于你,你还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连单独带兵的资格都没有。”“你可知水涨船高之理?我在冀州牧手下虽不算什么大将,但只要冀州牧的实力日益壮大,我亦有一番前程,将来亦有机会率领上万军队,若投效于你,撑死也只能带一两千兵。”被高览讽刺了几句,陈炎微怒:“你想得倒美,就算袁绍日后壮大又如何?你得活到那个时候才行,如今你落入我手,若不识好歹,我现在就杀了你,届时你在九泉之下,不知是否有机会带领上万军队?”:()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