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莫非国相有要事?”“嗯,这不急,先说你此行的结果。”要说工作了,伊籍认真了起来:“国相,我此行到了中山国治所卢奴城,耗费了不少时间,才打探到苏双和张世平两人的家,我去了两人的家,可是两人不在家,都到幽州去了,我等了半个月,他们未归。”“我只好离开卢奴,去了无极县,按国相的吩咐,找到甄家家主甄俨,我与甄俨一番交谈,他倒是颇感兴趣,愿意随我一起来东平陵。”“甄俨?”想必是甄宓的兄长,陈炎连忙说:“他来了,就在外面?”“正是。”“嗯。”陈炎轻轻应了一声,又让伊籍把相关的一些情况说一下。半个时辰后,了解得差不多了,陈炎才让人把甄俨给叫进来。“拜见国相。”“甄先生请起,先生能来东平陵,我心中高兴,先生一路行来,必有所见所闻,不知先生觉得我青州如何?”“六七年前,我曾来过青州,那时青州受战乱之苦,百姓苦不堪言,今与伊机伯同行,一路而来,感触颇深。黄河以北,平原境内,依旧民生凋敝,过了黄河,便是济南,百姓虽仍是面黄肌瘦,但境内竟无战乱的痕迹,可见国相治理得当,济南民生也有所恢复。”“哈哈哈哈。”陈炎笑了起来,虽然甄俨可能是在拍马屁:“那是自然,平原归袁绍,袁绍只顾征战,不重民生,其治下日益凋敝,我治理地方,改善民生,百姓富庶,我才会有数不尽的钱粮。”“我久闻中山甄氏以商闻名,故让机伯去中山找先生,今日能来,就表明先生对我亦十分认可,我欲与先生合作,共同经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甄俨行了个礼:“多谢相国美意,此来正为此事,我甄家产业众多,经营盐铁、粮食、桑蚕、酒楼等诸多产业,只是……青州战乱频繁,济南刚平,我亦不知济南有何物货,可供我售卖?”陈炎微微点头:“青州之地,因战乱而使无数田地荒芜,今我据济南、齐、乐安三郡,治下百废待兴,实无太多的货物可供先生售卖。”“不过,先生家族中经商已久,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对于行商而已,最重要的并不是货物,而是要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济南在我的治理下,已有近两年时间没有战事,治下黄山贼和匪徒亦被我一扫而空。”“用不了几年时间,济南民生进一步恢复,越来越多的百姓就会选择去种植一些效益不错在其他作物,例如胡麻、菽、果蔬、种桑养蚕等,物产会越来越丰富。今我与先生规划的是青州的未来。”陈炎曾想过,把济南的石灰岩和黏土售卖到其他地方赚钱,但他无法确定石灰岩和黏土的需求情况,且这些东西很重,运输极为不便。还有一个原因是,北方有很多地方都有石灰岩或黏土,并非只有济南才有。自据济南而来,陈炎优先让百姓种粮食,以填饱肚子为主,很少种其它作物,连桑蚕都很少,很多蚕丝或布料,都是从其他地方进入青州的。总之,他能拿得出手的货物不多。“国相说得有理。”甄俨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微微有些希望,他见多识广,也明白陈炎这番话是在画饼。“不过,先生既然来了,我自然不能让先生空手而归。我这里有两种货物,先生或许会感兴趣。”“哦!不知是什么?”甄俨突然又有了希望。“一种是纸张,先生可知左伯纸?”“莫非是东莱左伯所造之纸?”甄俨心喜,纸在这个时代是很畅销的。“正是,如今左子邑正在为我效力,我资助他在东平陵建了造纸作坊,至今已有半年时间,产纸量越来越大,已有库存上万张,只是目前还没开始售卖。”“既然有那么多纸,为何国相不早点售卖?需知左伯纸比现行的纸要精致很多,必会受到欢迎。”“哈哈,我正在等像先生这样的家族行商之人,来与我合作。我可不会随便找人合作。”“国相过奖了。”陈炎这番话让甄俨很受用:“国相可否让我看一下这纸。”“自然是可以。”陈炎让人把一沓纸带了上来。甄俨拿出几张,细细地观看,又用手慢慢抚摸,跟摸女人一样,似乎是在感受这纸张与以前的纸有什么不同。可惜的是,陈炎虽督促左伯注意改善工艺,但这并非易事,半年了,左伯仍只能造成他以前造过的左伯纸。“不错……这正是左伯纸,当年我曾见过,可惜后来战乱频繁,我听闻左伯去了辽东,就再也没见过这纸了,想不到他现在为国相效力,若国相售卖此纸,必能大赚。”甄俨心里又想了想,他记得伊籍跟他讲过了,陈炎也想找苏双和张世平,只是,两人正好不在中山。此时看到陈炎手中有左伯纸,他很快就把苏双和张世平视为潜在的竞争对手了。他连忙向陈炎行礼:“国相,我愿售卖此纸,还请把这左伯纸交由我,价钱好商量,如何?”“先生勿急,这纸品质好,价钱高,需求大,自然是要卖的,但有些话可得先说清楚。先生,我不需要你付钱,而是以物换物。”陈炎知道战乱时期,钱币是不稳定的,还不如直接用纸来换粮食。“换物?”“正是,刚才先生说了,家中经营粮食生意,那正好,我希望用纸来换等价的粮食。”“这……”甄俨犹豫了一下:“如今公孙瓒与袁绍交战于河间,冀州粮食短缺,我只怕供不了太多粮食。”“那你有多少粮食?”“一般来讲,粮仓里会屯有不超过五万石粮食,今到处打仗,粮食珍贵,我亦不敢囤积太多,否则也会引起他人的窥视,我不得不谨慎。若临近夏季粮食短缺、新粮未上之时,有时粮仓里只有几千石。”:()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