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陈炎率军来到约定的岸边,典韦已经在等了。这里正是当初陈炎起兵时曾临时在范县停靠船只的地方,是在黄河某条支流边上的一个浅滩,不是真正的渡口,但相对宽阔,也能停放百来艘船,只是河道稍小。典韦看到陈炎率军到来,连忙上去迎接:“参见国相,看到国相安然无恙,我放心了。”“哈哈哈哈,那是,袁绍的军队都是些乌合之众,哪是我们的对手?”陈炎又得瑟起来,不过,得瑟归得瑟,他可没忘正事:“渡口那边没事吧?”“没事,袁军那大将叫什么麹义的,率军从平原县出兵,我一看就撤兵了,骑兵走得快,撤回到朝阳渡后,袁军到达渡口,又没有足够的船只,只能瞪眼看着。后来看到袁军好像也走了,多半是往东武阳方向去,我算好时间,就把船只停到这里,已经等国相两天了。”“好,抓紧让士兵上船,先回去,免得夜长梦多。”“是!”典韦立即安排士兵上船,因没有辎重,速度也快,不到两个刻钟时间,百来艘船只排三三列,浩浩荡荡地范县这条支流,进入黄河,向下游而去。行驶了不到两刻钟后,典韦眼睛尖得很:“国相,你看北岸那边,有人。”他指着前面大约两三里路的北岸边。陈炎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岸边确实有很多人,不知是敌是友:“戒备,让前面带头的往中间行驶。”黄河宽度也有两三里宽,在中间行驶,可脱离弓箭射程,在岸边就攻击不到了。等越来越靠近时,陈炎才看出那应该是一支军队,旗帜上是个“程”字,是程昱的军队。他微微一笑,这程昱虽放他过去,却也担心他闹事,故让大军尾随。陈炎朝程昱大军的方向行了个礼。回到朝阳渡时已是大半夜了,大军只好在朝阳渡过夜。天亮之后,高顺率其部继续留守朝阳城。陈炎和潘璋、典韦率几百军队回东平陵。回到东平陵城门口时,郭嘉已在门口迎接。“恭喜国相,取得大胜,此战之后,国相必将名扬天下。”“哈哈哈哈,获胜就已经不错了,何敢言名扬天下,此计奉孝所出,你亦是功劳不小,该名扬天下的是你。”“国相谦逊了,国相率军深入敌军之境,突袭敌军,已是千难万难,当初我献此计,只因此计一旦成功,收效甚大,但风险极高也是实情,唯有国相这等能征善战之人,才能突袭成功。”“哦,对了,你如何知道我突袭成功?”陈炎回到朝阳渡时,就派人向东平陵传递消息,告知他安全的消息,但没有说明战果。“哈哈哈哈,国相满脸笑容,心情愉悦,就是获胜的表现。对了,不知国相如何击破敌军?”“奉孝,你急什么?难道让我在这城门口跟你说吗?”“我是太急切了,都糊涂了。”回到城里,陈炎把交战的过程说了一遍。郭嘉听了,也是大呼凶险。“国相,那程昱出兵阻拦,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原本以为就算程昱会发现,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去阻拦,如今看来,我还是小瞧程昱了,此人不凡,难怪曹操会让他留守兖州。”“此战,我军准备充足,步步计算,连每天埋锅造饭的时间地点都要算好,只要有其中一环算漏了,大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现在仔细想来,我献此计,有些草率了,若是出了意外,我难辞其咎呀。”“奉孝可别这么说,有句俗话叫富贵险中求。大军交战亦是如此,若我兵力强盛,规规矩矩,自然以稳为主,但我兵力孱弱,唯有兵出险着,出敌意料,才能战胜敌人。你向我献计,我自当考虑清楚,才能决定。若战败了,亦是我之过,岂能怪你?”“国相言之有理。”“对了,此战我虽获胜,只是不知能否达到效果?”“国相放心,潘将军斩杀敌将,敌军士兵不可用,唯有退兵。不过,袁绍多半不会轻易放弃东武阳,下次会卷土重来,再攻东武阳,届时只能看臧洪自己了。只是,这或许也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国相也赢得时间。”“且这次国相出兵,也会引起袁绍的警惕。以往袁绍并不担心我大军渡河进入平原,皆因国相手里就那么点兵,他以为国相不敢兵进平原,如今国相不仅渡河了,还奇袭成功,袁绍必会多加防范,下次国相就不可能故伎重演了。以我看,袁绍可能会把平原的兵力往前推,驻军于……”郭嘉想了起来。“祝阿。”陈炎先说出一个地名。“正是,国相明智。”郭嘉自诩谋略过人,但他对陈炎也是有些佩服,有时甚至觉得陈炎的谋略不下于他,他接着说:“以往袁绍觉得我军兵力孱弱,不具备进军平原郡的能力,他也不注重渡口的防范,驻军平原城,皆因平原乃郡治所在,相对富裕,且距离邺城近,便于押运粮草。”“此次战败,他肯定会加强渡口的防范,我军能从朝阳渡渡河,自然也能从泺口渡渡河,祝阿县正好位于两个渡口之间,可兼顾两个渡口的防守。”陈炎也皱起眉头来:“若袁绍驻军祝阿,我岂不是得分兵驻守泺口渡?这恐怕分散了兵力。”“以我看,袁绍并不具备攻打泺口渡的条件,一方面泺口渡对岸虽在祝阿县,但对岸只有一些小型的只供几艘船过河的小渡口,没有可供大军渡河的渡口,袁绍若要攻泺口渡,只能在对岸扩建渡口才行。”“袁绍此人目光短浅,修渡口这种事,不到必要,他是不会做的。且袁绍目前的主要目标还是公孙瓒,对于青州,他会继续仍采取守势,不会进兵青州。所以,青州未来一到两年内都是平稳的,国相如能抓住机会,攻破北海,则可全据青州,此乃天赐机会。”:()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