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伯仍拿不定主意:“国相所说我已知晓,只是事关重大,我又得兼顾家人,我不得不慎重考虑,还望国相能宽限几天,让我考虑一番。”“那是自然,若是先生不允,我亦不会勉强,所以,先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左伯也担心陈炎强求,听了这话,心中松了口气。“我们一行十几人,就暂时住在先生家外面那块空地上,济南国事务繁忙,我不能久待,还请先生三天内给个答复。”“国相远道而来,又身份尊贵,岂能住外面?我家还有空屋,国相可暂住几晚,只是没地方给士兵住了。”左伯对陈炎的观感极好,主动邀请陈炎住自己家里。“先生有所不知,我亦是士兵出身,平日在外,一向与士兵同甘共苦,岂能我独自一人住在屋内,却让士兵睡外面?”陈炎有时也是需要作秀的。“这……”“先生无须管我们怎么过夜,这事就这么定了。”最后,陈炎和一帮士兵就住在左伯家门外,夜里往地上一躺就睡觉,吃的可由士兵带钱去购买。三天之后,左伯终于给了回复,愿意跟陈炎去东平陵。陈炎大喜,又搞定了一个人才,也算是有了不错的收获。唉!要是太史慈也愿意来,那这一趟出来就完美了,如今终是有些美中不足。左伯有些家事要处理,可能要晚几天时间,不能与陈炎同行。陈炎只好留下几个士兵,让其听令于左伯。他和典韦带着几个士兵先回东平陵。……陈炎和典韦带着几个士兵离开当利,如果图方便,可走齐国广县、般阳,即可到达东平陵,但途经齐国风险较大。他只能先走北海营陵、临朐,再从齐国般阳与泰山郡莱芜县交界之处穿过,到东平陵。这和他来时的路程差不多一样,多行了差不多百来里路。几人匆忙赶路,一路纵马狂奔,一天后就到达北海营陵地界。他们并没有进城,只是在野外过夜之后,次日早早起来赶路。突然,前面道路上有一道关卡,挡住了去路,关卡旁边有几十个士兵看守。“伯悦,这里怎么有道关卡?来时没有吧?”“没有,真是奇怪。”“走,上前看看去!”陈炎几个人骑马过去。“军爷,你们是过路的,可以过去吗?”“我等奉北海相之命,在这里设置关卡,捉拿逃犯,路人过往,一律严查,还请下马。”陈炎与典韦对视一眼,他不想惹事生非,只好打了个手势,让手下人都下马,接受检查。一名小头目带着七八个士兵走了过来。陈炎连忙上前:“军爷,我等都只是过路之人,有急事赶路,还望军爷通融一二。”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块金子,在向那小将行礼时,悄悄递了过去。那名小将伸手接过了,放到自己的衣兜里:“好说,好说。”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就打了个手势:“行吧,你们走吧。”陈炎松了口气,抱了抱拳:“多谢军爷。”关卡放行,几个人牵马过了关卡,再上马,准备走人。突然,前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百来名士兵跑了过来。为首之人看到陈炎,大喊一声:“是他,就是他,快抓他。”陈炎也看清对方,竟是武安国,暗道一声不好,是武安国设卡抓他,莫非是身份走漏了风声?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也是一声大喊:“伯悦,冲过去!”他们已经过了关卡,想调头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唯有往前冲,借战马之利,强行冲过去。典韦得令,他纵马挡在陈炎前面,几名士兵护住陈炎的两侧,众人一齐往前冲。武安国的士兵看到他们冲过来,下意识地往两边躲。武安国大急:“快放箭,别让他们跑了,前面的拦住他们。”眼前陈炎等人要冲过去了,两侧的敌军士兵纷纷拉弓上弦,射出弓箭来。陈炎等人没地方躲,两侧护住陈炎的几名士兵被射中倒地。好在前面的典韦拼命杀出条路来,护着陈炎冲了出来,两人摆脱了敌军,纵马狂奔。武安国不甘心,连忙又下令:“快放箭呀!”几个士兵拉满弓,对准陈炎和典韦,正想射出来。突然几声嗖嗖嗖的声音传来,几个士兵接连被射倒。远处,陈炎和典韦的马已脱离了弓箭的射程。武安国看到陈炎跑了,勃然大怒,他转头看向射倒他的士兵的弓箭来的方向。几个人骑着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太史慈,其余几个多半是太史慈手下的士兵。“太史慈,你敢拦我?”武安国怒视太史慈,虽然他知道太史慈武艺高强,但这里的士兵归他调遣,足足有百来人。“你设卡于此,拦截路人,是为何故?”“哈哈哈哈,何故?我奉的自然是国相之命,你非我北海官员,我又何必提前跟你说?”“你胡说!国相一向仁慈,岂会设卡拦截路人?”原来,前几日武安国来到太史慈家闹事之后,太史慈对武安国很是防范,就派人盯着武安国。今日得知武安国往城外跑,他觉得心中不安,就跟着去看,武安国竟是截杀陈炎。按理来说,武安国多半是知道陈炎的身份,才会半路截杀。可是在营陵,陈炎的身份只有他知道,武安国又如何得知?此刻,他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哈哈哈哈。”武安国拿出一个牌子来:“这是国相亲手给的牌子,岂会有假?设卡关卡是为了抓逃犯,今日你拦我,乃是坏了国相的大事,国相定不会饶你。”“这不可能!”“若你不信,你自己去问国相。”“我自然要去问。”太史慈没有多说,调头回城,准备找孔融问个明白。武安国看着太史慈的背影,冷冷一笑:“太史慈呀,你以为我只设一道关卡吗?你可真小瞧我了……快,继续追,下一道关卡必能拦住那两人。”:()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