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渡?”田楷自然知道那是一个渡口,但他不明白,陈炎攻打一个渡口干嘛?“那是袁谭押运粮草过黄河的渡口,我断了敌军粮道,你可知道,那一战有多艰难,敌军两倍于我,我大军死战几日,伤亡了四五百人,才拿了下来,回到东平陵后,又匆匆率军去临淄求援。我本以为袭击了朝阳渡后,敌军支持不了多久,必会退兵,谁曾想,反而是你支持不了多久。”“真的?”“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多坚持几天时间,敌军必会无粮而撤兵,唉!真是功亏一篑。”陈炎做出既悲切又惋惜的神情,心里却暗自吐槽,真是一帮猪队友啊。田楷后悔了起来,早知如此,还不如死战到底,搞不好还真是多坚持几天。唉!真是后悔莫及。“公孙将军呢?”提出公孙范,田楷两眼无神:“他……昨日敌军追击,他断后,如今生死未卜。”“报……”又一名斥候跑来:“报国相,前面又有一支军队,急速起来,兵力约一两千人,只在两三里外,看旗帜是岑字。”“是岑璧,袁谭手下大将,看来就是他率军追击,公孙将军恐怕完了。”岑璧能追上来,公孙范自然已经完蛋。“好,他敢追过来,我就敢消灭他,伯悦、文珪率军后退,找地方设伏。”岑璧率军一路追击,他并没有安排斥候在前面探路,因为他大军的速度比斥候都要快了。突然,视线的远处,一支军队正在缓缓前进,军队中明明有马,但一些人却在勉强步行。看来,这正是田楷的军队,军中有受伤的士兵骑不了马。“快,敌军就在眼前,冲啊!”岑璧一声大叫,大军加快速度,往眼前那军队杀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还有两百步左右就快追到,岑璧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对方怎么没逃跑,就好像……没察觉自己追上来一般。他正想着,侧面响起了嗖嗖嗖的声音,正是弓箭射出的声音,有几十个士兵应声倒地。“左侧有敌袭,小心!”袁军士兵纷纷把头转向左侧,做出戒备的姿势。又是嗖嗖嗖,他们的身后也有弓箭射出,又有几十个士兵应声倒地。“右侧也有敌袭。”岑璧大喊:“弓箭手,分成两侧,放箭!”此时,袁军的后面传来了喊杀声,典韦率军从后面杀过来。袁军过于关注两侧,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岑璧连忙下令反击,但袁军并没能调整阵形。典韦凭借着武勇,率军步步推进。与此同时,潘璋也率一部分军队从前面杀过来,与典韦夹击袁军。袁军乃久战之军,万分疲惫,战事不顺,很快就崩溃下来。岑璧看到敌军无法阻挡,只能避其锋芒,连忙下令鸣金,边杀边退。然而,袁军已经被前后夹击,想退就不容易了。岑璧率军拼命往后厮杀,想突出重围,双方激战猛烈。典韦虽勇,但兵力有限,最终还是被岑璧率军冲杀出去。典韦率军一路尾随,追杀了两三里路,才停了下来。一场大战,在典韦和潘璋率军夹击之下,袁军兵败发山倒。陈炎让士兵打扫战场,此战获胜,己方伤亡百来人,斩杀袁军四百多人,俘虏了四百多人,其余均随岑璧逃散而去。既然临淄已经被袁军攻占,陈炎大军再去也临淄就没有意义,他只好下令撤退。回到东平陵,陈炎与田楷商议了一番。“刺史,今袁谭占据临淄,齐地已尽入其手,你打算怎么办?”“我……”田楷一路上也想过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今易侯在青州的军队,只剩下这些残兵,已是不能战,且又失去根基,公孙范将军又死了,此皆我之过。此前还误会了济南相,真是惭愧!”他向陈炎行了个礼,陈炎连忙还礼。“我……离开幽州已久,有数年不曾见易侯,想回去幽州一趟,以便亲自向易侯请罪,否则我心难安,只是……这些幽州的军队,恐怕我不能带走,还请济南相……善待他们。”田楷心知肚明,他一走,这些骑兵和战马就改姓陈了。所以,他话里只说善待这些士兵,隐含的意思是将这些士兵和战马就送给陈炎,让陈炎好好对待这些士兵。在这个时代,打造骑兵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即便在幽州能轻易获得战马,公孙瓒麾下的骑兵也只有一两万兵力,其余均是步兵。这几百伤兵把伤养好了,大多还能再上战场,再加上几百匹战马,也是价值不菲。“刺史放心,我自然会善待他们,只是……以后我在青州也是独木难支呀!”“济南相放心,此次袁绍重兵攻临淄,你袭击了朝阳渡,也是出力不小,我岂能忘记此恩情?回幽州之后,我会想办法,让易侯再出兵青州,以解你之危。”“多谢刺史了。”陈炎却知道,这不过是田楷一厢情愿罢了,或许田楷自己都不知道,公孙瓒在幽州的处境并不乐观,已是自身难保。三日之后,田楷带着几个士兵,骑马离开了东平陵。陈炎让典韦和潘璋处理军中之事,继续招募士兵,训练士卒。以后他将单独面对袁谭的大军,没有强大的战力是不行的。转眼间已是冬季,青州经历了数个月的大战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打仗归打仗,屯田之事不能耽误,陈炎把屯田的重任交给国渊。他又把杜袭和伊籍召集过来,商议大事。“此次大战,我军击破朝阳渡,又击败袁军的追兵,收获不小,但田楷把临淄丢了,公孙瓒在青州已无兵力,使我军在青州独木难支,日后唯有靠我们自己了,唉!靠人终不如靠己。你们俩皆是我倚重之人,日后如何对付袁谭,你们还得给我出个主意。”杜袭和伊籍都沉思起来,如今敌强我弱,确实难办。:()三国:刘备前脚刚走,我就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