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鼓起勇气,踮起脚,伸出两条白嫩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殿下,谢谢你。”她朝他笑,明眸灿烂。
裴延眸色一深,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手臂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就紧贴在他怀中。
也不给陶缇反应的机会,他骤然俯下身,捕捉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着吻着,陶缇的背抵到了冰凉的屏风,身前是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她就像被猎人逼到角落的小兽,毫无反击之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缠绵悱恻的吻才结束。
裴延捧着她的脸,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纤浓的睫毛遮住他眸中涌动的欲-望,嗓音沉哑道,“不客气。”
陶缇靠在他怀中轻轻喘息,心中却是奇怪着,怎么感觉这几回接吻,裴延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侵略意味愈发的强烈……
弄得她一颗心慌里慌张,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过神来,他眉眼间露出一丝小小炫耀之色,轻声道,“臣的夫人贤淑体贴,都不用臣哄的。不过……偶尔臣送她一两样首饰,她就能欢喜好几日。”顿了顿,他看向裴延,“殿下,您这是……难道是太子妃她……?”
展平蹙眉,莫不是这太子妃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不应该吧,她瞧着也不像那样使小性子的人。难道是太子欺负了太子妃?
裴延得到了参考答案,也不再多说,抬手拍了拍展平的肩膀,便离开了。
看着太子颀长笔挺的背影,展平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情况?
……
午后日光昏昏,陶缇正慵懒的趴在床上放空思绪,忽的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抱着软枕坐起身来,一天没下床,她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橘红色的肚兜和茶白色丝罗衫子。
“玲珑,外面怎么了?”她扬声问着。
并没有回应。
陶缇皱了下眉头,又唤了一声,“玲珑?”
这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开烟粉色幔帐,慢条斯理的挂在金钩上。
看着一袭银灰色锦袍的裴延,陶缇惊诧,“殿下?”
裴延垂下眼,看着床上衣着单薄的小姑娘,夜里有黑暗遮蔽,她这般穿着也瞧不见,只是拥在怀中,会觉得她身上的料子很是丝滑柔软。
现下四处明晃晃的,她慵懒的坐在床上,茶白色丝罗衫子又薄又透,隐隐约约能窥见料子下那层如玉的肌肤。橘红色肚兜上绣着山茶花,显现出鼓鼓囊囊的曲线,在往上是一段雪白修长的颈子,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头顶有一缕不乖顺的发翘起,莫名添了几分娇憨。
裴延喉咙微动。
须臾,他将视线挪开,只抬手放在她的头上,顺了顺那一缕不羁的发。
陶缇怔怔看着他,好奇问,“殿下,这会儿还早着呢,你怎么来了?”
裴延道,“听说你不吃饭,我怕来晚了,娘子饿没了,便急急地赶来了。”
陶缇听出他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羽睫微颤,“我就一顿没吃而已……”
裴延揉了揉她的发,道,“好了,先起来,我有礼物送你。”
陶缇,“……?”
见裴延面含笑容的等着她,她也不好再忸怩,点了下头,“好吧,我起。”
玲珑很快走了进来,脸上还有掩不住的兴奋与欢喜,一边伺候着陶缇梳洗,一边偷着乐。
见她这样,倒弄得陶缇也有些期待,想出去看看裴延到底送了她什么东西。
不多时,她换了身柳叶黄的衣裙,挽着低髻,朝着裴延走去。
裴延放下手中茶杯,起身牵住她的手,引着她一起往正厅去。
只见正厅整整齐齐放着六个大箱子,待他们走近后,付喜瑞堆着笑,示意宫人们打开——
一箱又一箱闪闪发亮的珠宝首饰,以及一箱又一箱色泽华丽的绫罗绸缎,差点没闪瞎陶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