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那我刚刚岂不是误人子弟。”
“你和宁越说什么了?”
一说这个王全超又来劲了,“宁越说要爬队长床,我看他那样子这次绝对是想过要来真的!我打赌他要么被扔出门,要么就要挨揍,所以我让他不要去。”
eve无奈摇头。
“我告诉你吧,这事儿确实有两个结果。”
“什么?”
“宁越要么没有爬成功,要么就是下不来,只有这两种,再没有另外的可能。”
事实就是,宁越确实准备了一点东西。
他在紧张的训练日程中还不忘弄坏了自己浴室的淋浴头,打算先来一场小小的洗澡到中途没水的□□,看一看易柏洵反应。这是网上搜来的,他为计划中间的小细节整整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王全超的话还是埋下了一点怀疑的种子,所以就算失败,也没什么影响。
淋浴头的锅,跟他有毛关系。
但是这条大计在他终于决定行动的那个下午,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彼时他正接了一盆水把自己浇透,洗发水都还没抹在脑袋上,房间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这种计划被猝不及防打乱的时候,人会从心底里有一种想法。
这不是个好预兆,而且多半都会应验。
电话是吴真禹打的,在他告诉宁越自己提出分手后的第三天,那个男人追到了他的出租屋。
宁越听着对方那声哭腔,在六月的天气里霎时手脚冰凉。
他那天的确是湿身出去的,因为当天下午没有安排训练赛,所有人都在自己房间。
宁越三两步跳下楼梯,手机已经按了电话。
他什么废话都没有,只说了一句:“齐宇,叫人。”
宁越是第一个到的,热气蒸干他身上的衬衣,看起来皱巴巴的,打散凌乱的头发让他走在杂乱的巷子里显得戾气横生。
他第一次来吴真禹的出租屋,彼时那个男人还没离开。
宁越撞门前正好遇上对方拉开门要出去。
那是个没有宁越想象中那么老的男人,甚至长得还行。他穿着简单,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走在大街上那种普普通通的男人,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在见着宁越那一瞬间眼里的慌乱和逃避。
宁越上前就一拳砸他脸上。
男人痛吟一声,砸倒门旁边的一个木头架子,上面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宁越不管男人,从他身上跨过去直接往里面去。
这个出租屋一共也没有二十平,卧室虚掩着,宁越一推开就看见躺在被子里不省人事的吴真禹。
宁越那一瞬间甚至生出了极其可怕的念头。
“吴真禹。”宁越快速趴到床边,才发现自己声音其实都没有喊出来,他没有揭开被子,伸手拍吴真禹的脸:“吴真禹!真禹!”
发现吴真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宁越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背的冷汗。
他差点跌坐在地上,问他:“你怎么样?”
吴真禹没说话先哭了,他逃避一样缩进被子里,说:“身体里有东西。”
宁越在那一刻什么都想明白了。
他几乎是暴力冲出了门,见着正爬起来想往外跑的男人,揪着他领子给拽回来。
男人不算高大,但对比宁越身量还是要宽一些。
他喊:“我们是正常交往关系,谁让你闯进来的?!你再动手我不客气了!”
“客气你大爷!”宁越把人摁地上就照着肚子先砸了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