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母之仇，你还恨吗？”
“石依依。”
秦方源轻声一叹息。
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的石依依，居然拥有着与他记忆中那位重瞳者‘石毅’近乎相同的命运，最终的结局也是献祭自身，了结因果。
天命反派，这样等级的反派，一旦改变其命运轨迹，那么他所获得的回报，绝对十分的丰厚。
要知道，顾长歌也才只是个大反派，比石依依这个小女孩差了一个等级，但却让秦方源拥有了三大天赋能力。
当然，这或许是第一次完成新人任务的原因。
不是真的全都那么逆天。
“什么？杀母之仇！”
林月曦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浑身一颤，双眼圆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石依依的母亲竟然被杀死了。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秦方源先前的话，与现在的问题相互结合，那不是明着告知石依依要放下杀母之仇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月曦忍不住问道。
林月曦的目光，紧紧盯着石依依的小脸，想要从这个三岁的小女孩脸上看见其他的表情，以及获得她期待的回答。
“杀母之仇……”
石依依抬眸看向林月曦，淡漠的眸子，宛如历经了百万年的风霜与沧桑的老人，不再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道心破碎，断人道路，如杀人父母。”
石依依的重瞳轮转，与秦方源的平静无波的双眼对视，声音也十分的低沉，“秦爷爷，你能不在意自己与‘平天大圣’的仇恨，甚至还感激对方，不被七情六欲困住自身，这是多么坚定的求道之心啊！”
“无关放弃，只是不在意，就好像上面的天道，视众生如刍狗。”
“而我，在些微的时光碎片中看见了未来，看见未来我的选择，我又如何不能放弃自己的执念呢？”
“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须再借他人骨！”
石依依的声音，坚定如磐石，透露出真正的无敌意志。
她的这句话，变相的间接告知秦方源与自己，她不需要借助堂妹的至尊骨来增大她的潜力，而是仅靠自身重瞳便能走向那至尊之位。
这是属于她的信念。
所谓的信念，便是道心。
“万事万物，不敌我修道之心。”
秦方源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中赞叹，自己又成功改变一位反派的命运轨迹，而且还是天命反派这种级别的反派。
不再是那些杂鱼类型的小反派。
这才是人生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