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和这小范围人群达成共识时，排到了我的面试。
宋凯突然冒出来拍我肩膀，“徐朝好好努力，以后进了公司给我当副手也不错，放心吧，我舅舅会关照你的。”
原本刚社交到的人群关系，下一秒就用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我：“……”
但因为我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主考官被临时替换成了另一位领导层，我的面试体验因此也变得还不错。
等我面试结束走出来后，宋凯看清了主考官后，脸色“唰——”的下就变了。
06
“你面试通过了？”他沉着脸问我。
我说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宋凯火大了，“徐朝你注意你的态度！不是我的话你还拿不到面试资格呢！”
就连郑依依也过来助腔，“徐朝，你未免有点太过分了，白眼狼都没你这么没良心。”
我目光定定地看着为别人辩解的郑依依，那一瞬呼吸都带着股灼热的刺痛感。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初恋。
“你手上的表是哪来的？”宋凯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极尽用力，“好啊！徐朝，我带你来面试，你居然敢偷我舅舅的劳力士！”
我都要气笑了，甩手摆脱了他的纠缠。
“表戴在我手上，那当然是我的了。”
宋凯表情愤愤，“不可能！你放屁！你怎么可能买得起劳力士手表！这个表我舅舅也有一块，肯定是你偷了他的！”
“你一个送外卖的哪里买得起劳力士的水表，还是这种全球限量款，依依你说对不对？”
郑依依虽有迟疑，但在瞥向我的同时飞快点头，“我也不相信他的劳力士是自己买的，之前他还在送外卖呢，哪买得起这种高档货。”
“大家都来看一看，这块表是不是很眼熟？今天那位姓赵的主考官戴的是不是这款？”
不少来面试的毕业生围观，也被宋凯的话给挑拨了。
“我看是挺像赵主考官的手表，颜色都一样！”
“刚刚主考官不是换了吗？不会就是因为手表丢了吧？”
“我看也是，不然临时换主考官干嘛？而且劳力士的手表年薪没有个百八十万谁买得起？”
宋凯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后，又来逼问我。
“你说这手表不是你偷的，那你说是哪来的？你该不会又要吹牛说是你送外卖买的吧？”
他的话惹得在场人大笑。
我翻白眼，“这是我妈送的。”
可宋凯哪信，“你妈送你的？你怎么不说是我舅舅送你的？这表最起码也要四十多万，你妈买得起？”
他妈的，这王八蛋看不起谁呢？
“那你肯定认错了，这表最起码三百万起步。”我说：“这款表是劳力士的经典款之一，有双时区的功能，是我之前去法国旅游，我妈买给我的。”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宋凯先是怔住，后又笑疯了。
“徐朝你当老子是傻X吗？三百万？你去富婆会所当鸭都赚不到三百万吧？”
郑依依看我的眼神也是难以言喻的厌恶和鄙夷。
恐怕在她眼里，我已经成了失恋后被刺激的精神失常的代表。
我只摊手说：“如果你觉得是我盗窃的话，你随时可以报警。”
宋凯底气更足了，骂骂咧咧地说报警就报警，可他打开手机时，表情却有了变化。
郑依依察觉不对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