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自己干嘛?”章枕抓住他的手,下意识掂了掂,还好,没怎么瘦。
章枕就要松开,冷不防地捕捉到他一根手指内侧的青色,蹙了蹙眉,“这怎么弄的?”
“磕的。”茭白敷衍。
章枕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弟,假的。等回了西城,他自己查。
拍卖会当晚,章枕接到陈一铭的电话,他挂掉,带着茭白走流程进会场。
南沈西戚有外界众多家族羡慕的交情。
这跟章枕无关。以前他去沈家都是客客气气,老夫人沈董地喊,尤其是沈寄,认识很多年的长辈一个。
现在他对“沈”这个姓都不友好。
茭白调整脸上的面|具,压低声音说:“来这的人都挡了脸,也不知道谁是谁,还挺刺激的。”
章枕听到茭白这么说,他一顿,给陈一铭发信息。
-给我打电话作什么?
陈一铭很快回:我主子回来有一堆的事要处理,他没有多少功夫能用在私生活上。
章枕:交给你了是吗?
陈一铭:不是。他已经在去北城的路上了,带着枪去的。抱的是早完事早回去的心态。
陈一铭:你帮我给茭白带个话,请他把我主子打醒,拜托。我会不会猝死,就看他了。
章枕确定了,沈家主仆这会儿不在现场。西城来这可不近,他把手机收起来,揽着茭白去找三哥。
戚以潦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着,茭白跟章枕在他左右。
这一排除了他们三人,还有零散的几位,都带着不同动物头像的面|具,坐姿一个比一个会装逼。
茭白扣开戚以潦给他戴的山猫面具嘴巴,塞进去一根桃子味的棒棒糖,这是拍卖会上的零食之一。
很多大富豪都带了小宠物,零食就是给他们提供的。按照往年的现象,中途宠物们就要忙起来,能量上的补充很有必要。
拍卖会的主办方不想看见有人员伤亡。
茭白一根棒棒糖快吃完了,狗血还是没来,全是些稀有的玩意。他瞅哪个都是一个样,人名币。
“三哥,你没有想收藏的吗?”茭白凑到戚以潦耳旁,吐息甜甜的,还香。
戚以潦捏他的后颈:“坐好。”
茭白坐不住,手机交外面了,连个打发时间的都没,他正要隔着戚以潦找章枕闲聊。
拍卖师苍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压轴的商品登场了。
茭白眯眼看去,他怔得忘了咬嘴里的棒棒糖。
最后一件拍卖品是一个人,男性,从体格跟相貌上看,很像是未成年,具体年龄不确定。
他站在台子上面,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衣。全身,从头到脚一片雪白。
拍卖师很有技巧地介绍这件商品,围绕着他的基因展开,讲他是药物生出来的精灵。服用了多少种药,经历过多少次或伤痛或华丽的蜕变,才来到尘世。拥有他的人,该有多幸运。
现场的氛围炒起来了。
倒不是为了将幸运拿到手,而是被精灵不该属于凡间的皮相给激发的。
当拍卖师讲到商品的嗓音有多梦幻时,茭白的眼皮一跳,他嗅到了熟悉的狗血味道。
同时章枕也坐了起来。白白说他考得很好,有十足的把握进医科大,医学生太忙,等他去了大学,哪还有精力给三哥读书。
等到那时候,白白读书开小差,惹三哥生气,他被惩罚,三哥的情况也没法好转。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