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一副铁石心肠样的冷哼,你以为随随便便的叫一声,老子就……草。
活跃度涨了。
2个。
妈得,才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茭白却高兴得不行。
“怎么一会绷着脸发脾气,一会又抖着腿笑,”戚以潦皱眉,口吻里尽是长辈的关切,“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瞧瞧,看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茭白:“……”
视频对面,目睹全过程的郁响不哇了,他垂下眼睫,掏出兜里的手机,在桌底下大力按键盘发信息。
力道之大,指甲每戳一下都往里弯,手机都跟着颤。
-郁岭!你做狗子的机会没了!!!彻底没了!!!!!!!!
东城岑家
郁岭刚参加完内部会议,他被岑景末留下来,听对方和几个亲信讨论南西两城的局势。
这方面郁岭不懂,他不会经商。
郁岭拆开腕部的黑色绷带,抖掉渗在里面的细小灰尘。
旁边的伍月将身子往他那靠了靠,用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岭哥,你这绷带用很久了吧。”
郁岭的手肘撑在军裤上面,隐约压出块状肌肉线条,劲而勃发,充满纯正刚毅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是不是该换了,我那有新的。”伍月的视线落在男人左下颚旧疤上面,身手比她强,枪法比她准,男人味重,长得还得符合她审美的,真的很少见,她给出了最大的友好态度,“要不我给你拿几根?”
郁岭偏干的唇微动:“不换。”
伍月出于女性天生在某一方面的细腻敏感优势,试探道:“定情信物?”
郁岭突而粗的喉结滚了一下,不语。
伍月挑了挑英气的眉毛,这样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属,那一定是交出了生命与忠诚,她识趣地坐回去。
郁岭重新绑好绷带,书房内只剩他和岑景末。他摸出调成静音的手机,查看弟弟发的信息,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只是扣着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
“郁队长,最近辛苦你了。”岑景末穿蓝色丝绸衬衣,白发贴着衣领,唇艳齿白,整个人犹如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也是踩着兄弟亲人尸骸上位的新帝。
郁岭将手机放回军裤口袋里,宽肩厚背往椅子上一靠,他并没有客气地回应一句。
当初这位太子爷提出的“请求”是,要他来岑家救急,待一个半月就行,年后去留随意。
但过了年,一月过去,两月过去……如今已是六月份。
郁岭真想走,是有把握活着离开的,他还在岑家,是暂时不想走。
岑景末近期几乎已经掌控了岑家,接下来他培养的势力就要开始对外了。新上任,年轻,哪怕是个药罐子,锋芒照样藏不住,他比其他几个领地在位多年的掌权者都要有冲劲跟野心。
那个青年在西城。
或许还会被强迫带去南城。
有他在这,多少可以接触到岑家的部分计划,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如果青年要远离那伙人,他可以……
一声轻笑打断了郁岭的心思。岑景末在他看过来时,将一个资料袋递过去:“茭先生真是个神奇的人。”
那资料袋落在郁岭手中,被他抖出来,露出里面的纸张和照片。他先看的照片。
只有一张。
那是穿着一中校服的瘦高人影,他两手插兜,白色运动鞋踩着落叶,懒懒散散地大步向前,背后是一片落日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