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没了。”阿姨忧心忡忡。
陈一铭挂了电话,挤出两三分钟时间琢磨瘦没了是怎么个没法,没琢磨出来,他决定不管了。
忙了一会,陈一铭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也不知道他这一趟是对是错。
陈一铭汇报完,只听见了自己吞烟唾沫的声音。
时间分秒过去,陈一铭慎重地掀了下眼皮,看见董事长在翻阅文件,整个无动于衷样。
陈一铭心想,他这趟来错了?
倏地,沉木办公桌那里响起冷声:“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往我这说,你要是闲得慌,就去东城那边出趟差。”东城现在乱得很,岑老爷子病逝,小太子爷匆忙回国继承家产,岑家的内斗达到了高峰。
沈氏跟岑家有过合作,这时候出面等于表明立场,其他几个等着谋利的家族肯定会有所行动。陈一铭一个助理哪应付得来那种场面,董事长这是变相地挖苦他呢。
陈一铭有了答案,看来是真的错了。
尚名苑那位行事捉摸不透的程咬金要滚蛋了,而且还不会得到一毛的分手费。
陈一铭开始在文娱圈物色新面孔,为董事长挑新的消遣对象。
人没挑出来,董事长把自己灌醉了。
还是在“缔夜”醉的。
经理按照陈一铭的吩咐,亲自细心选了两个美貌又阳光的小孩过来。
陈一铭在这时有点迟疑,他几个月前自作主张被赏了个烟灰缸,疤还在。
“你们在外面等着。”陈一铭敲门进房间,试探着说,“董事长,人过来了,都有伺候人的经验。”
董事长不喜欢送到他床上的人是片未开发的土地,他没那个耐心慢慢|调||教。陈一铭谨记这一点要素。这也是他最理解不了的地方,那茭白不就是个处吗?难道董事长要在行事前先让人走个场通通道?
深坐在皮椅里的人抬了下手。
陈一铭让两个男孩进来,他们是按照董事长爱好辛辣的口味挑的,眼里果然没有胆怯惶恐,只有好奇,敬仰,以及想攀上去的信心于热情。
那是对沈氏掌舵者的身价,权势,以及上等相貌的臣服。
房里没声响,两个小孩摸不准那大人物是什么想法,他们转着眼珠打小算盘,都想卖|弄自己的技艺。
沈寄看廉价货物一般看了一会,以往他不在意送来的人是什么心思,会叫耐磨就行,这次却很乏味,提不起劲,他吐出一口酒气:“回吧。”
回哪?
陈一铭还没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就听已经站起来的董事长说了个地址:“尚名苑。”
三个字吐出来,十分清晰。
陈一铭脚下一晃,董事长是被那个改成菜名的青年传染了吗,怎么也一会一个样。
董事长下周就要结婚了,准确来说是登记,沈夫人就是个摆设,董事上的私生活不变,解压途径还是那些年轻鲜活的身体。仅用来解压。
陈一铭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董事长舒坦,底下人都跟着舒坦。
可是现在……董事长的意图,陈一铭看不懂。
董事长自己估计也不明白。
茭白是被好友提醒叫起来的,他满脸困意地看着闯进他房间的两道人影。
陈一铭很难得地傻逼了:“你骨头没长好?”
问完才后知后觉这是废话,还早的很。
陈一铭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