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最前面的两条小细腿盘了起来。
正在托腮看他。
“噗”
茭白喷水。
郁岭滞了一瞬,抽几张纸巾压在他潮湿的衣服上面,吸掉水迹。他问:“我很搞笑?”
“跟你没关系。”茭白清了清嗓子,“也不对,还是有关系的。”
茭白在郁岭困惑的神情中说:“你有什么好奇的,可以问出来。
郁岭按纸巾的动作微顿,身边再次响起声音,“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的每个问题。”
狡黠的,带笑的,鲜活又灵动。
郁岭就在这时候开口:“戚以潦回国了。”
茭白一副戚以潦是谁的模样。
郁岭坚毅的眼中闪过一丝愣怔,随机隐隐约约又有那么一点柔意。
“他年轻时候和我打过几次交道,知道我的路数,”郁岭说,“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出破绽。”
茭白回神:“你是想说,等我回去了,别供出你们兄弟俩?”
郁岭默然了一会,沉沉道:“我是想说,你准备一下,我们要换地方。”
茭白把手里的杯子往柜子上一磕,水摇晃着溅起来的同时,响起他冷下去的声音:“不是,大哥,你昨天不是说,等人找来就放了我吗?”
郁岭将他身前的水迹擦干:“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茭白一把挥开:“这么说,不打算放我了?”
郁岭转身就要走。
茭白被子里的腿伸出来,一脚踹了过去。
郁岭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偏过身,一把握住茭白的脚,放回被子里。
还丢了一双袜子给他。
五指的。
这位郁哥似乎以为全世界所有人都像他弟,喜欢穿这种袜子。
茭白在感冒药的药效下打了个哈欠,萎靡不振,眼皮都往一块揪。他的头顶传来若有似无的话语。
“时机对你不利,再过三天,让你回去。”
茭白的心神一下就清明了起来,他看了眼郁岭出去的背影。
敢情绑架他,是在帮他?
茭白的脑子又昏沉了起来,他检查好友们的活跃度,不禁悚然一惊。
除了只跟他接触过一次的礼珏,和上过一次线却没打照面的小太子爷,其他人的活跃度全都在涨。
就连戚以潦都涨过了10。
这是干什么?
他们是以为他死了,集体吊念他吗?
茭白发现小沈紧跟老沈,活跃度直奔50,却都没破。
50真是个大坎,只要翻过去了,可能后面基本就没什么难度了,随时都能进组成功。
戚以潦和之前在电话里对沈寄说的那样,直接从英国飞去南城。
却不是喝他的喜酒。
“三哥,你要不要在酒店休息一会。”章枕哑着嗓子走到车旁打开车门。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早知道就不放那家伙回南城了。不然哪会这么遭罪。自己都没想过会这个样子,焦虑不安得要命。
“不用,去熙园。”戚以潦坐进车里,带进去一股浓厚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