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仍旧见不到几个人,四五进的院子,一路走到深处,也是见了七八个仆役丫鬟。
“你这儿够冷清的。”
“不是去野外巡城,就是在城主府理政,一个月也回不来三五天,要那么热闹干甚。”
萧靖将宁尘领去偏房,吩咐了几个下人听他使唤,又马不停蹄赶去城主府商议封城之事去了。
宁尘在府上逛了一圈,除了一个巴掌大的花园,指头大的鱼池,再也没什么好瞧的。
唯独一个作习武修行之用的大跨院还有些意思,宁尘去架子上摘下一柄刀,舞了两手颇为受用,便沉下心来把陌葬三刀温习了几遍。
练完了刀,身上却出了一身的臭汗。他吩咐下人烧了热水灌满洗澡木盆,自顾自跳进去泡了起来。
宁尘将身子浸在热水中,手指轻轻舒展,感受那气弦绕指。他现在已摸着些惑神无影针的法门,只是不知能将心神影响到什么地步。
真要把萧靖骗到床上,那自然是自己的天下了。合欢真诀一走,保管那女将军服服帖帖再无二心。
可事到如今宁尘还是踟蹰起来。
他本性良善恩怨分明,那萧靖待自己颇为仗义,又是龙姐姐故人,自己这样诱骗蛊惑于她,心中那道坎也不是说跨就能跨去的。
宁尘心中刚一软,龙雅歌音容笑貌又浮在眼前。气海中伪丹一转,他登时咬起了牙关。
去他妈的,哪里需要想那许多!
仇还报不报了?
龙鱼儿还救不救了?
连苏血翎现在都下落不明。
都已经叫人当成了落水狗追在后面猛打,还想一辈子当个老好人?!
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又不是要害她什么!
婆婆妈妈,何时才能成事!
宁尘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刮,又在木盆边锤了两锤。
那腹中伪丹骤然饥饿起来,只想吸个痛快。
恰好有一小丫鬟托了一叠衣袍进来,宁尘见她生的俏生,胯下被逆合欢决的伪丹一激,立时硬了起来。
他跨出木盆,一时念起,便想将那小丫头拽到身下狠狠操弄一番。
那丫头见他赤身跳出盆来,惊叫一声,闭着眼睛浑不敢看,只捞起布巾给他擦身。
宁尘神智还算清明,若真是在这里胡乱施为被萧靖看见,先前一切怕是功亏一篑。
他强忍欲念,伸展臂膀由那丫头给自己擦净了身子。
萧靖刚好回府。
她行到别院偏房,见屋门大开似有人声,抬脚便往里去走。
一照面,正瞧见宁尘赤条条站在那儿,胯下白玉老虎昂扬挺立,玉杵一般直指自己前脸。
“你、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物事。”萧靖尴尬之中偏过头去,笑着打诨。
宁尘眼见萧靖心有撼动,立刻见机猛拨针弦。
方才萧靖在城主府议事,脑子里就全是宁尘的面庞,再被他拿针一惑,心跳一下子快了三分。
“靖姑娘,怎么闯进来也不说一声。羞人,羞人。”
“你把衣服穿好了。”萧靖听他叫的亲昵,连忙将使唤丫头赶走了。
那丫头如蒙大赦,闷头便跑,将别院大门死死关牢。
主家要寻风流,做下人的哪敢多看一眼。
此事万万急不得,萧靖这发号施令的统军作派,非得让她主动起来才好把控。
宁尘慢悠悠系好袍带,手中针弦拨动不息,只望能叫萧靖生出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