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屿君对着宋瑾的手机,直接向那头的盛年开怼。
盛年这次难道的好脾气,不怒反笑,“不会是楚少吃醋,连电话都不敢让宋瑾接吧?”
“盛年,你的声音令我浑身恶寒,你这个人令我无比恶心。我和楚屿君已经在谈婚论嫁了,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别再来骚扰我了。”
不待楚屿君应声,坐在副驾驶上的宋瑾就抢着开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盛年语慢了不少,极尽嘲讽,“不过,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盛年,你病得不轻,我建议你赶紧回京城,找个医生看看你的脑子!”
宋瑾怼完,伸手结束通话,把来电号码拖进黑名单。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认识盛年这短短几天,拉黑了多少陌生手机号。
平复好情绪,她看向左侧的楚屿君,“有没有被盛年那个变态气到?”
“明知他是变态,如果再被他气到,也太蠢了。”
楚屿君看似嘲讽的话,她听在耳中却是一种安慰。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有了这数不尽的麻烦。”她看向楚屿君的目光越愧疚。
楚屿君目视前方,没有应声。
她眸光深情又温柔,“其实,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我——”楚屿君顿了顿,“只是不想看到曾经爱过的女人被人算计罢了,你想多了。”
宋瑾笑着哦了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与你争辩。”
半小时之后,到了香橼寺。
香橼寺,又名月老庙,有百十年的历史了,里面供着月老,来往的香客都是求问姻缘的。
寺庙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都是为子女询问姻缘的中年大妈,像宋瑾楚屿君这样的年轻人还真不多见。
两人的身高五官本就是人群中最吸睛的款儿,并肩走进寺门那刻,瞬间成了一众香客们瞩目的焦点。
宋瑾向来不信神佛,自从年前做掉孩子之后经常做噩梦。
年后去了趟京城的城隍庙,冥冥之中就像有了精神寄托。
听到楚屿君要来香橼寺,便爽快应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对寺里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好奇。
“你去求你的签,我去了结我做过的蠢事。”
楚屿君说完去了后殿。
宋瑾不知道他去了结什么蠢事,先把整个寺庙大致打量了一遍。
寺庙占地面积不大,有前殿后殿之分。
两侧的偏殿,被葱葱郁郁的竹子和松柏掩映,有种脱尘世的清幽。
正殿门口有棵很大的槐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福牌和系着红绳的同心锁,春风袭来,哗哗作响。
很多游客从偏殿买了福牌和同心锁,再踮着脚尖儿往槐树上挂。
宋瑾对这东西不感兴趣,直接来到可以求姻缘签的正殿。
正殿供着一个须全白的老人,一袭红衣,面容慈祥、笑容可掬。
老人左手拿着个写有“姻缘簿”的册子,右手扯着根红线。
不断有善男信女来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宋瑾盯着南墙上整整齐齐摆放的几排竹签,忽然就不知道该选哪个了。
她曾听人说过,一支竹签代表着一个人的感情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