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如就在旁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这一切。这个人的脸是真的不要了吗?然而,她的警告在萧慎看来,毫无震慑力不说,隐隐之中,还带着自然而发的纯欲,为她增添了别样的风情,搅的男人性质更浓。他决定再玩把大的。指尖摸到美背的金属扣,娴熟一挑,啪嗒!胸前猝不及防的一松,南妩那张妖媚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差点没哭出来。萧慎的身体靠过来,唇似有若无的轻咬着南妩的耳垂,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道,“怕你还来,不是找死吗?”他的声音散散漫漫,玩味十足,又暧昧不清,一字一句敲击着南妩的耳膜,让她后背发凉,浸了一背的冷汗。在萧嘉阳眼皮子底下也就算了,连陈婉如也不放在眼里,这货从小是吃熊胆长大的吧?始作俑者很是满足的欣赏这一切,不仅可恶,还可耻。好在陈婉如收回手机转身的那一刻,贱男人已然抽身恢复了正经,一丝痕迹都没有。“大嫂真是个大忙人!”萧慎自顾自焚了根烟咬在嘴里,语调不阴不阳。风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烟全推了过来,陈婉如被呛了几声,却也不敢表现出反感,赔笑道,“害!就朋友约下午打牌!”“对了,我这甜点怎么样?你要觉得好吃,赶明儿我差人送你那边一些?”“难吃!”萧慎果然谁的面子都不给,直白又犀利的点评让陈婉如老脸一红,没了话说。男人起身掸开衣摆上的褶皱,提步就走,管家过来,恭敬颔首。“四爷,老爷子要见您!”见这货终于离开,南妩的心跳在逐渐回到正轨。书房。萧老爷子一身黑色暗花缎面中式装,手握毛笔,正伏案挥舞。虽然年过八旬,但老爷子很有精气神,下笔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每一个字都诠释着他岁月沉淀下来的身份底蕴。“怎么着,这才几天没见,您这是又想我了?”萧慎推门而入,身子斜斜倚着书桌,曲起的腿搭在另一条上,指尖夹着烟,伸头去看桌上的字。老爷子嗔他一眼,“进来也不知道敲门,没一点规矩!”萧慎没所谓的一笑,“你是我老子,用得着这么见外嘛!”“不错,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我以为你六亲不认呢!”老爷子收了笔,就着管家端来的盆洗了手。萧慎更乐呵了,“我哪敢啊,怕您抄了我!”老爷子哼了一声,没接他这句。管家自觉退出去,关上门。“前几日你和千家大小姐见过面了吧?准备怎么做?”老爷子坐进太师椅里,两手交叠撑着白玉龙头拐杖,不怒自威。萧慎闻言,眼皮子都没撩一下,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掌心里的打火匣,“什么怎么做?““少装糊涂,那丫头奔着谁来的,我不信你不知道,千家人早就打过招呼了,合不合眼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给你带来什么!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豪门婚姻,谈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跟谁都是过,跟谁都能生,女人都一样,重点看谁能为你的事业带来一臂之力,锦上添花,这个人才是最适合的。萧慎托着另一胳膊肘,一脸的混不吝,“既然您那么向往,干脆您考虑下算了!”“混账!”老爷子气得挥起拐杖就要打,萧慎笑着单手截住。“开玩笑的,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我倒成了萧家的罪人了!”老爷子胸口肉眼可见的上下起伏,虚点了他几下,“你以为我为谁呢?你大哥二哥对萧氏一直虎视眈眈,你想要立足于萧氏,立足于海城,光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如今我年龄大了,管不了你们,路已经给你,走不走,是你自己的选择!”萧慎慢悠悠抽过他手里的龙头拐杖,重新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随后碾灭烟蒂,“行了爸,没事别瞎操心了,折寿!”“你!咳咳……”萧慎走出书房,对管家吩咐,“给我爸端杯水,别把他老人家气着了!”其实老爷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在商圈,在贵族,没有绝对的王,除了要比较个人实力,还有有强大的后盾。老爷子不光担心萧家老大老二觊觎萧氏,更担心他们抱团作妖。但萧慎以为,他的人生还轮不到牺牲婚姻,就算是,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千可儿。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仰头就是傍晚的余晖,好似打翻了火炉,入眼全是粉橘色。唯有一抹清雅与之辉映。南妩站在前院陪着陈婉如赏花,紧身裙裹着她纤细的腰,挺翘的臀,侧面看,薄如一纸,瘦而不干。在床上,萧慎其实每次都留了一把力,他怕给人弄断了,毕竟太瘦,经不起巨大撞击,适可而止,顶多晕了昏了。不过,床上的南妩也是令他惊艳的,不知道是不是学过舞蹈,她的柔韧性极好,每次都能配合他摆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半支烟过后,萧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最后漫步下楼。“大夫人,那我告辞了!”南妩实在忍受不了陈婉如滔滔不绝的说教,赶紧找个理由准备走。见状,陈婉如也不留,火候差不多了,这丫头要是敢对着干,他们萧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我顺路,送你?”南妩见到萧慎就头疼,还好,陈婉如已经回了主屋。“谢谢四叔,我开车来的!”语毕,赶紧走人。跟他一辆车,她疯了?萧慎原地不动,慢条斯理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目光追视着那抹淡雅,心中默念:三,二……南妩又折返回来,带着一脸的怨怼。没错,她车胎被放了气,开不了了。还能是谁干的?萧慎这种贱人,简直无耻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幼不幼稚?低不低俗?“四爷,我想了一下,还是坐您的车吧!”南妩呲牙,明明是受害者,还得盛人家这份情,你说憋屈不憋屈。:()萧先生,借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