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有一些浅浅的受伤痕迹,搭配上没什么血色的唇色,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阿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安诺眼睛微微一缩:“荷花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阿吉的问题。
阿吉:“她没事,被找到的时候和你一样昏迷,刚刚提前你半小时醒来。”
安诺:“是你们找到我的吗?”
阿吉:“嗯,白荷花晕在一间被上锁的宿舍里,而你倒在三楼宿舍楼梯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白荷花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里世界会突然崩塌。”
贺长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句陈述句。
骤然被这么一说,安诺错愕的看向他。
他知道贺长殊的直觉十分敏锐,却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贺长殊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银色的手环,银环连接之处是一个蛇头,蛇的眼睛上缀着一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在昏迷前似乎握住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安诺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什么?”
贺长殊盯着他,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咒器。”
他似叹又似自语般开口:“安诺,你擅自签订了血契。”
第18章成精的第十八天
安诺脸上表情出现怔愣,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环状物,混沌的大脑渐渐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里世界开始崩塌后,怪谈的本体就快速死亡变成了咒器,而他因为昏迷前一秒的执念,手上满是鲜血,还是死死用力抓住。
在不明不白之中,他和这个手环签订了血契。
见气氛不对劲,阿吉赶紧开口:“之前也发生过有战斗人员在现场不小心将自己的血和咒器融合形成契约的,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老虎在一旁点头:“能拥有和咒器签订契约的天赋,这是一件好事。”
代表着他也有能力收录怪谈,而不是当一个被保护者。
宿舍内的气氛依旧有些沉重。
贺长殊生气了吗?
安诺后知后觉的看向男人。
他知道自己对人类情绪的感知有些迟钝,可他这次却觉得,并不是阿吉和老虎理解的那样。
贺长殊似乎不是在生气。
而是另一种情绪。
但他无法理解。
安诺看着他,想了两秒:“对不起。”
遇事不决,先服软。
这是他之前打工屡次碰壁得到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