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怎么也不会想到进来三人竟然是太监。
他们迈着细碎的步子,那脚步轻盈而飘忽,腰肢扭动,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姿态忸怩。
三人皆面白无须,那面庞如同刚出锅的白面馒头,白得近乎透明。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腮红打得如同猴子的屁股,嘴唇抹着猩红的口脂。
那妆容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却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三人翘着兰花指嬉戏打闹着走进客栈,声音尖细而刺耳:“哎呀,姐姐我累坏啦!”
那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在鸣叫。
“哼,妹妹你就知道撒娇!”另一个太监娇嗔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做作。
他们的动作夸张得如同舞台上的丑角,一颦一笑都透着刻意的媚态。
眼神轻佻,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像是在勾人魂魄。
举手投足间尽是媚态,那手指弯曲的弧度,那腰肢扭动的频率,都显得如此不自然。
老六看得起来一些鸡皮疙瘩,心中一阵恶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吐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老六快速装作没看见,继续喝起茶水来。
但眼角的余光仍忍不住瞟向他们,心中暗自嘀咕:“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在这荒郊野岭的客栈居然能碰到这等优良品种!”
老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思绪万千,试图猜测这三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三人旁若无人地嬉笑打骂着,全然不顾掌柜的目光。
他们的笑声在客栈中回荡,尖锐而刺耳。
他们摇曳着身姿走向楼梯,裙摆飘飘,那裙摆如同绽放的花朵,却散发着让人不适的香气。
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他们身上的脂粉味,让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虽然如此,老六还是看着三人上楼,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了三人,便确定三人确实是太监。
他们的步伐虚浮,每一步都轻飘飘的,仿佛踩在棉花上,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律,那是长期在宫廷中养成的习惯,一摇一摆,如同宫廷中的舞步。
他们的脖颈细长,如同天鹅的脖子,说话时喉咙处没有明显的喉结起伏,只有一片平滑。
而且,其中一人不经意间撩起衣袖,露出的手腕纤细柔弱,毫无男子的粗壮之感,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玉。
老六心中笃定,这三人定是太监无疑。
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不知道这三个太监出现在此地究竟所为何事,是宫廷中的秘密任务,还是逃亡的宫廷罪人?
老六等待片刻,最后一人终于到来。
此人络腮胡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那胡须浓密且坚硬,仿佛是一片黑色的荆棘,肆意生长。
面庞粗犷豪放,透着一股豪迈不羁的气息,那宽阔的额头犹如一片平原,彰显着其坦荡的胸怀。
他浓眉大眼,那眉毛如同两把利剑,直插入鬓角。
目光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那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让人不敢与之长久对视,仿佛会被其看穿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身背剑匣,那剑匣古朴陈旧,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划痕交错,色泽暗淡。
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剑气,那剑气如有实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寒冷而锋利。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那衣衫的布料虽不华丽,却质地坚韧。
衣袂在风中微微飘动,宛如黑色的旗帜,增添了几分潇洒之态。
腰间束着一根宽大的腰带,那腰带的材质厚实,颜色深沉。
腰带上挂着一个酒葫芦,酒葫芦圆润光滑,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