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充满了由衷的佩服:“真了不起,一看就看出了那么多问题来。这张照片,是我们的一个人拍的,千辛万苦,才到了我们手上,你再看这张。”
巴图“唔唔”声,然后道:“的确有一架飞机失事了,唔,失事的飞机样式相当旧,我看,唔,是英国制的三叉戟。”
发出了“啧”的一下声响,多半是那位女士觉得巴图实在太精彩,所以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巴图同突然发出了一下惊呼声——他自然不是为了突然的美人香吻而惊呼,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事。
(我和白素听到这里,也不约而同发出了一下低呼声,也是由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巴图忽然变成了植入电子零件的活机械人,事情已然怪异之极,忽然又和那样一件事发生了联系,实在不能不骇异惊呼。)
巴图的声音,紧张得听到的人,也忍不住要屏住气息,他在问:“这就是那次飞机失事?就是那次著名的堕机事件?”
女声十分严肃:“不是意外,是被追踪的空对空火箭击落的。”
巴图吹了一下口哨:“飞机上全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其中有一个,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帅。”
女声道:“是啊,这位元帅,竟然奇迹也似,并没有死。”
巴图发出了一下类似呻吟的声音:“不是所有公布,都说他死了吗?”
女声道:“请你看下一张。”
巴图简直在大呼小叫:“真是他,真是他,唉,这个曾指挥过百万大军,身经百战的元帅,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秃头老人,他身边的那只箱子——”
女声有明显的吸气声:“那是一箱重要之极的文件,人人都想得到,包括我们。”
巴图道:“我的任务就是——”
女声一字一顿:“把元帅找出来,能连人带文件一起弄回来最好,不然,只要文件,人可以不要。”
巴图没有立即出声,只有急速的脚步声,然后他才道:“人,当然在苏联国家安全局手里,何必去找?只怕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动人的女声发出了一下低叹:“奇的是,kgb也在找他。”
巴图声音骇然:“什么?难道蒙古人把他藏起来了?那不可能。”
女声又叹了一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你看到他,身边有箱子,背景就是离出事不远处的草原,那是飞机出事后不久拍摄的。”
巴图道:“谁拍的?”
女声道:“据我们的人说,是一个牧人,是他叫住了牧人替他拍的,他还对牧人说,他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牧人不认识他,我们的人最早发现那牧人,所以就得到了这张照片。拍了照之后,他连照相机送给牧人,看他的用意,象是有意要使这张照片流传出去。”
巴图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迷惘:“那有什么作用?”
女声缓缓吁气:“好让世人知道他没有死,可是由于照片没有公开的机会,就落到了我们手里,所以,他没有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巴图的声音有点六神无主:“真想不到,真真想不到照片”
女声道:“你自己看,照片的详细资料。”
巴图在喃喃地念:“时间是飞机失事后两小时,距离堕机地点——”
女声有点不满地打断了巴图:“你看就可以了,何必念出来?”
巴图就没有再出声。
(我和白素,那时也骇然之极。)
(“元帅堕机身亡”一事,举世皆知,可是事实上却又确有证据,证明他没有死。)
(正如巴图所说,他如果没有死,一定在苏联人手里,怎么kgb也在找他?)
(算算时间,那时离堕机大约三个月。)
(难怪巴图消息全无,原来他在从事关系那么重大。那么神秘的勾当。)
(当然他也不能对我说——他说什么,仪器接收得到,会知道他向我泄露了秘密。)
(他后来怎么又到芬兰去了?)
(我真是心痒难熬,可是偏偏录音带紊乱之至,心急也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