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州府天牢。
郝荣廷坐在案几后面,身着红色官袍,胸前还绣着一头獬豸,他正是此次负责审查的钦差,正一脸严肃地询问对面坐着的蔡明义:“你为何要指使伊宁县扣押青羽的商人?”
蔡明义也不惊慌,还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大人,您冤枉下官了,他们的事下官一概不知啊!”
郝荣廷:“你还狡辩?要不然本官为何直接下来就拿你?”
蔡明义:“大人,一定是有人要趁此机会谋害我的。”
郝荣廷:“本官劝你老实交代,否则,等伊宁县的知县一到,你一点机会都没了。”
蔡明义:“好,那就让他来和下官对峙,我这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郝荣廷见他这一副嘴硬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自然就不浪费口舌,命人将其押回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伊宁县已经乱做一团,知县、县丞、师爷三人的尸体都躺在了堂上,而马不停蹄赶来拿人的韩飞林已经是面色铁青,他问向一旁的主簿周启涛:“他们什么时候死的?”
周启涛:“回大人,早上在知县大人书房发现的,三人都是上吊自缢身亡。”
韩飞林:“你当本官是傻子?三人一起上吊?”
周启涛:“这……下官不知!”
韩飞林:“谁发现的?”
周启涛身后走出一个衙差:“回大人,是小的。”
韩飞林:“详述当时的经过。”
衙差:“小的昨夜当值,早上要给大人书房通风时,开门就见三人已经悬在梁上,气绝身亡了。”
韩飞林:“你昨夜当值,难道就不知道你们大人在书房?”
衙差:“不知道,小人昨夜值守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韩飞林死死盯着这个衙差,只见对方回答流畅,眼神坚定,不像是撒谎,可这处处透着诡异。
他上前掀开白布,看着地上的三人,认真查看起伤口来,又叫来仵作问道:“可确认是自杀?”
仵作:“是的大人,没有其他外伤。”
韩飞林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这是他为官以来见过最诡异的一桩案子。
实在没办法,即便是尸体,也得带回去。
等这行人走后,周启涛也跟着出了衙门。
州府衙门。
郝荣廷看着这三具尸体,也是牙关紧咬,这个小小的泸州竟然如此混乱,又叫来州府的仵作再验尸,结果依旧是自杀。
韩飞林:“大人,三个人一起自杀,打死下官都不信。”
郝荣廷:“看来,大鱼在京城。”
韩飞林:“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郝荣廷皱眉道:“先向京城汇报,我去找鲍学全,他跟局外人一样,一定是躲着什么。”
说完,二人就分开行动。
郝荣廷来到鲍学全的书房,对方像是办公太过入神,竟然没察觉到进来个人。
“鲍大人,很忙啊?”
鲍学全抬起头,看到来人,马上笑着招呼道:“哎呀!郝大人,本官刚才正在研究一个卷宗,没发现你进来。快坐。来人,看茶。”
说着,还对外面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