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用斗篷一兜,三两下将人裹了起来。
斗篷的雪白毛领将她那张脸衬的更加洁白无瑕,那一对黛色的柳眉,似有一番情意未诉。
“怎么了?远徵。”
看宫远徵捏着斗篷又不说话,她有些疑惑的问他。
“没什么,走吧。”
说罢就转身往外走去。
医馆离的不远,宫门各处一到晚上就点起许多灯笼,宫远徵在前面走着,她跟在后面,大概是为了配合她的脚步,宫远徵有意放慢了速度,两人始终隔着一步的距离。
医馆与宫远徵用来制药的地方并不相连,还要在徵宫更偏僻一些的地方。
到了地方,她用火折子点燃最近的蜡烛,端着蜡烛又陆续将药房内的其他灯盏点亮。
宫远徵配起药来时间没个限制,快的时候半个时辰就结束,慢起来……只有一次把他自己关在这药房里整整五天,要不是怕他饿死把人硬拉了出去,还不知道最后要待多久。
“今日是要配什么?”
点完了灯盏,她将手中的蜡烛放回原位。
“不知道。”
宫远徵站在药柜前摇头,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株草药细细观摩又随意放下。他本就是临时起意才来了药房,至于要做什么,其实自己还真不知道。
宫远徵转身,看到橙黄的烛火正映照在她脸上,温暖却难掩她脸色的苍白。
看宫远徵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又向非花伸手。她自然明白也伸出自己的双手,等宫远徵依次探完左右脉搏后又收回手
‘沉细无力,还是原来的样子。’
看他面色未变却又闭口不语,非花知道他这次探脉的结果定然还是和之前一样。
“只要无灾无难,身体强弱什么的,不过都是次要。”
听她对自己说这些宽慰的话,宫远徵并不觉得有被安慰到,只觉得生气和不解。明明是自己当初的失误,却要她承受结果。
“你知道什么!如果当初不是我!”
“当初的你又知道什么?”
看他有些情绪上头,非花赶紧开口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不然放任他这么说下去,等会可八成就要掉小珍珠了。
“再说……如果不是那件事,远徵弟弟,现在又怎么会待我这么好?”
宫远徵知道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但她越是真心,自己却越是难过,甚至难过的感到焦躁。
“没有那件事,我以后也会待你好的。”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急躁了,他炸起来的毛又顺了下去。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眼巴巴看着被自己不小心伤到的主人
“你别骗我。”
看宫远徵情绪平复,她本来浅淡的笑一下变的鲜明起来,开口打趣他。
被这么说,他又有些生气了。
“我才没有!”
说完小嘴一撅,有些愤愤不平的一把将她抱住,把自己的脸埋进那柔软蓬松的雪白毛领里。
少年人似乎不做什么也总是炙热的,因为拥抱的动作,温度从他身上快速传递到她身上。
宫远徵抱的太紧,她甚至能感觉到隔着重重衣物,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还有本来虚放在自己后背的手一点点移动落实在了腰上。
非花有些想推开,又觉得宫远徵还是个少年,也许只是用拥抱表达亲昵,推开可能会伤了他的心。犹豫再三,还是抬起手回抱了他。
感受到她的动作,宫远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称心如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