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前台坐着呢,门口就来了几辆黑色摩托车。摩托上坐着的是穿着制服,拿着橡胶棍的治安仔,其中为首的人看见我后,就拍拍前面的人,示意他直接撤。我跟廖永贵关系在这呢,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前台看见治安仔走了,脸上露出深深的绝望。没多会儿,一个穿着白皮鞋、白裤子、白衬衫,竖着大背头的中年油腻男走进了大厅。“肖总”前台怯生生的喊了句。这应该就是老板了。油腻男看了看我,又看了下被我们搞得一片狼藉的大厅,脸色顿时一沉。“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表哥是谁吗?”“我特么管他是谁。”老三呲牙咧嘴的冲上去,对着肖老板肚子就是一脚。肖总很震惊的看看老三,半天才说话:“好好好,你敢动我,你等着,你等着!”肖总气呼呼的拿出手机,准备要打电话。我哼声道:“你最好把你能叫的人都叫来,你只有这一次叫人的机会。”肖总打通了电话:“哥,我的会所被几个小子给砸了谁?我也不知道,我问问。”他看向我:“你叫啥?”“陈远山!”“陈”肖总刚要跟对方说,忽的身子一抖:“你就是陈远山?”显然,他是听过我的一些事迹,不然不会这么大反应。“哥,他是陈远山那你就不管我了吗?”肖总很绝望的挂了电话。他两手互握着,小步走到我跟前:“山哥,我们移步办公室谈好吗?”我带着老三,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其他兄弟一楼大厅守着。到了办公室后,肖总直接就跪下了:“山哥,刚才外面人多我错了,我不知是您。”坐在大班椅上的我,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废话少说,你刚才叫的谁?”“我表哥。”“啥来头。”“他是西乡周老大的手下,最近来福永混了,听到是你,他就说不来了他就是个看场子的,比不了您。”说到这,我就大致理清楚了。应该是肖总表哥联络了肖总,拿到了足浴券搞营销。而这个表哥在周老大那,似乎也没什么地位,不敢跟我碰。亦或许有些地位,但是周老大想低调,不允许他跟我碰,因为福永这个赌场是见不得光的,周老大也不想惹事。但不管怎么样,肖老板今天是惹到我了。该他倒霉。“你知道我为什么砸你场子吗?”“不知道,还请山哥明示。”“你特么的搞200多的桑拿,这不是抢我饭碗吗?谁允许你这样搞的?你这样恶性竞争我们的场子还怎么做?”“我,我错了山哥,我马上撤了这个项目,马上撤。”“算了,看你也不容易明天你拟一份合同,把你这御足轩的三成股份转让到我们公司来,这事就算过去。往后,你这场子我罩着,把你那几个破保安开了,我会派人来看场子。”肖总眼珠子快速动着,似乎在平衡关掉桑拿和送出三成股份之间的得失。“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老三,咱走。”我起身便要走。肖总立马站起来拦住:“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我没说不愿意啊,我只是在想,三成会不会少了,毕竟劳您兄弟过来看场子呢嘛。”“我这人不贪,就三成,明天把合同送到我办公室。”“是。”这肖总还是醒目,要是不答应,他这家会所可就办不下去了。肖总肯定会觉得今天吃亏了,但是这就是他的命数。他挣了这份灰色的钱,结交了他表哥这样黑色的人,他享受到了好处,自然就要担这样的风险。还是那句话,我不弄他,迟早会有其他大哥弄他。三日的一个凌晨。我来到了金凤凰的3号游戏厅。此时游戏厅已经打烊,我跟兄弟们聚在一块商量着今晚的行动。老三已经把赌场的情况摸清楚了。赌场设在一栋民房里。民房共有4层,一二楼是赌场,三四楼住人。对方13个人看场子,赌场晚上8点开业,搞到夜里三四点钟下班。下班后,这些赌场的人就住在这个民房里,看着财物。动手的最佳时机就是他们下班的点,那时候他们会聚在一起吃东西。这个点他们的防备最为薄弱。这些看场子的人配备了砍刀,电棍,镀锌管,斧子一类的东西,每人身上还有匕首等防身武器。且全部都是道上混了有些年头的人,看样子就知道手上有点功夫,都是敢下手的人物,不像是一般混子。“周威敢踩过界来开场子,必定是有一定把握的,这帮手下不好对付。”姑父沉声道。“家伙买回来了吗?”我问老三。“嗯。”老三打开一个旅行包,里头装着三把锯短了的喷子。姑父脸色一动:“曹,哪搞的这玩意?”“坤叔,这就别问了,道上规矩你知道的。”老三有自己的门路,他在狱中认识搞这些的人,之前的爪刀就是从那人手里弄的。这玩意可不便宜,但是为了办事,这钱得花。姑父拿上一把喷子试了试手感:“曹,有这玩意还怕啥,干就完了。”我、姑父、老三,一人拿上一把喷子。阿来手里拿着的是阿火那抢来的五连发,五连发是小作坊做的土枪,性能差了些,可是打准了也能一枪要了人命。“那我呢,我拿啥?”林雄文不乐意了。:()黑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