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口头上都不能算数,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相信。”事实总是伤人。
日子过得太平畅了,她都忘了他的过往历史并不风光,甚至是晦暗不堪。
“黎儿,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无半丝虚假。”他心急了,怕荒唐的过去毁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融洽。
“难怪你老是心不在焉,一看到下个目的地是阿拉伯就显得手足无措,原来你把另一艘船搁在利雅德。”
“不是这样,我是担心你会误解,才迟迟不敢言明,其实……”
他是想说“我是爱你”的,可惜此景容不得他说出口。
紫黎佯装坚强地拉高长袍。“你该负责的对象不是我,一月之期不到二十日了。”
“黎儿,你这个驴子脑袋听不进人话是不是?我不会娶她,我要的人是你。”
他慌得直摇她肩膀。
“承受不起,有面镜子在眼前照出我的未来,你想我不缩手行吗?”她也会害怕薄冰上的爱情。
取与不取都是危险,一是情化如水随波流去,一是陷入冰中沉入底。
她动了心并不表示失去理智,爱情有时也是很残忍的,今日以第三者毁了别人的梦,明日将遭受同样待遇,梦破心碎。
从小的教养让她明白一件事,舍得是一大契机,作茧自缚的丝蛹只有自己才能破茧而出,旁人的帮忙只会加速灭之。
男人的无心缘自女人的多情。
他需要受点教训。
“黎儿,她绝对不是镜子,我不准你缩手。”莫辛格蛮横地说道。
喝,犯错的人还敢威胁。“抱歉,把你的‘家务事’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是夥伴。”
“我不接受这个定位。”夥伴?说得多像行李中的一件小配饰。
“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以前他说过的话,她完整奉还。
“你……”
惨遭忽略许久的蜜拉非常不高兴,天之骄女的她不会让“弃妇”两字冠在她头上。
“亲爱的,她不要你还有我,以你的条件何须屈就于她?”身为美女的蜜拉是不承认有人比她更出色的。即使事实如此。
“蜜拉!闭嘴,我现在没空讨论你。”肩扛巨石的莫辛格沉重地追上欲离去的珍宝。
蜜拉不放弃地走在他身边。“不过是个长得还入得了眼的女人,根本不及我的一半,她不会带给你快乐的。”
“她的存在便是我莫大的快乐,你不懂我的心有多在乎她。”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人潮中跑起来,也不怕被人撞倒。
他是犯了一点点男人的通病,但罪不致死吧!
西方的风气那么开放,婚前的花心是被允许的,人人有权追求性的欢愉,他是正常又偏好美女的浪子,性页不可能空白。
再说,他不是圣人,无法以完美的救世主之姿降临,她必须体谅他有瑕疵的光环,谁的一生是洁白无垢,不上任何色彩?
所以,他是情有可原,不该直接宣判死刑。
宪法允许上诉。
“honey,你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蜜拉喘息地梧着胸。
“蜜拉,你先回大使馆,有空我会去探望你。”他只想打发她,口气敷衍。
往前行的紫黎听到他不轻不重的话,气闷得足下愈走愈快,不想理会他近乎咆哮的叫喊。
“我等了你好几个月,不想再苦苦等候你一时的临幸。”她再等下去就真的失去他了。
“蜜拉,别让你的幼稚掩住你的美丽,你正在失色当中。”拥挤的人潮叫他很不耐烦。
走慢点,黎儿,小心左边的摊子。心中暗忧的莫辛格一皱眉头。
“我……”他突地停下脚步四望,不知紫黎弯进哪条小巷。“该死,你敢躲我?”
“我……我没有娱你,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呀!”蜜拉揉揉因他一停而撞上的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