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错你也不怪我。”
“还很喜欢我。”
“把我放在家里供,啊不。”
“伺候,也不对。”
“是照顾。”
许庭周疑惑地说:“你不会崇拜我吧?”
顾凌寒:“……”
“我又没什么过人之处。”许庭周抱紧他,“但是我觉得你很厉害,我很崇拜你。”
被许庭周糊弄过去,顾凌寒很轻易就消了气:“我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没有追捧价值,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才了不起。”
从互相争执到互相夸赞,情绪波动过大,许庭周突然又想到别的,挣扎了两下,想从顾凌寒腿上下去。
顾凌寒摁住他,不满道:“跑什么?不是你自己要抱?”
“我去拿个东西。”
“在哪儿?”
“书房。”
顾凌寒托着他去找目标物。
“你不累吗?”许庭周问。
只要顾凌寒在家,许庭周几乎很少沾地,就算不是自己想挨着,顾凌寒也要把他从客厅、卧室、阳台、厨房、花园……揪出来挂到身上。
许庭周担心他负重过多,会造成腰肌损伤,体贴地说:“休息会儿吧,换我抱你也可以。”
顾凌寒不予理会,等到床上许庭周就知道了:这人精力旺盛到连续干他十天十夜都不成功问题,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腰吧。
许庭周被他放到桌面,摁着后颈仰起头,接了个漫长缠绵的吻。
分开后,顾凌寒掐着他的脸问他:“要找什么?”
“被你打断了,我想不起来了。”
明明刚才还记得的,许庭周的头有点晕,视线恍惚,眼神不自觉涣散。
顾凌寒托着他绯红的脸颊,又低头吻上来。
一直亲还怎么想得起来啊,接完这个吻,许庭周推开他。
脑子里闪过许多片段,许庭周找出压在书柜最底下的白色文件,问顾凌寒:“今天几号?”
“六月二十八。”
许庭周打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说:“这个截止日期……是六月十五吧?”
“嗯。”
“那你……”许庭周小心翼翼地问,“原谅我了吗?”
“早就原谅了。”
许庭周开心地笑了,但他不好当着受害人的面笑,他压下嘴角,指文件:“那这个可以不要了吗?”
“本来就是骗你的。”
“骗我的?”
许庭周一醉脑子就宕机。
顾凌寒知道他又忘了,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给他听,即便许庭周听不懂,可能下次还会再问,顾凌寒也乐在其中。
每次许庭周听完后的反应都不同,时而沉默,一会儿雀跃,时而欣喜,一会儿悲伤。
最后却只有一种表现——满含热泪看着顾凌寒:“原来你早就原谅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