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每天,回去,喂鹅。
索宥桉面带微笑灵魂出窍。
汤秽大笑起来:“俺逗你玩的。”
一瞬间好像回到几天前,汤秽开玩笑说“那俺应该叫汤环”。
索宥桉没绷住,伸手去捏汤秽的脸,就跟他捏自己八岁的小外甥似的。
汤秽麻醉刚醒,这会儿还有点虚,笑了闹了,很快就累了。
他躺在病床上缓了缓,跟索宥桉说:“你给村长打个电话吧,让他帮俺喂喂鸡跟鹅。”
这件事真的是重中之重,他可不想过年前回到家,发现横尸一片。
那对于汤秽来说,无异于破产。
“行,待会儿老杨会安排。”
老杨:“嗯嗯,我吃完糖葫芦就打。”
索宥桉看着老杨在那儿吃,嘀咕了一句:“岁数大了少吃甜的,老得快。”
“……你也说我岁数大了,再不吃就没机会吃了。”
汤秽笑:“杨叔,你还年轻呢。”
老杨开心了:“还是汤秽说话好听,多说,爱听。”
三个人在镇医院仅有的一间单人病房里有说有笑,这一刻年龄辈分、社会身份在这里都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三个相互照应、相互陪伴的人。
切个阑尾不算什么大手术,汤秽恢复得也不错。
晚上医院只让留一个家属陪床,索宥桉跟老杨争夺起了这个宝贵的名额。
“好啊你老杨,我说话都不听了是吧?”这种时候,索宥桉拿出了他那少爷姿态,“忘了谁给你发工资了?”
“索总发的。”老杨不卑不亢,“我是觉得在医院你休息不好,我查过了,医院对面有个还说得过去的小宾馆,我给你开好房间了,也去看过了,你到那儿住,明早上我买好早餐给你送去。”
“我不去。”索宥桉就想留下陪汤秽。
其实也不是多有善心,他现在不是在勾引人家么。
勾引人家,那得把戏做全吧。
“看不见汤圆,我睡不着觉。”
“啊?”
“啊?”
汤秽跟老杨同时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