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摇头,“只会说大话而已。”
而后转身离开,辛澄追上去,却眼见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而她不停地向前跑,终于,跌了一跤,还是脸朝下摔的。
辛澄坐起来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不过想到梦里的事,对啊,她能给郡主什么?当然郡主不需要她给出任何东西,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
说起来,她一直说着喜欢郡主,但根本没有付出过什么,一直都是郡主在包容她!
郡主对她那么好,她甚至连一束花都没有送过!
怎会如此!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辛澄揉了揉头发,立马从床上翻起来,既然现在想到了,那就要立马补救。今天至少要给郡主送一束花才行。
辛澄跳下床赶去梳洗,没想到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辛澄来不及喊疼连忙看向脚下,她感觉方才是踩到了什么,否则凭她的轻功,怎么会那么容易摔倒。
好家伙,灰白的眼珠爆了出来,红褐色血迹与黄色的脑浆把她床下这片地方然得精彩纷呈,得益于她刚才那一脚,此刻这片方寸之地更加精彩。
“啊——!”是大老鼠。
王府里有老鼠也不奇怪,但干嘛死在这里,这地毯很难打理干净啊!
话又说回来,有死老鼠在她床边,这事还是挺奇怪的。
不过暂时想不出所以然来,辛澄便先收拾了惨剧,把自己洗漱干净,出了王府。
清晨市场上有卖花小贩,不过辛澄犹豫了下,还是跑了趟远路,到了西郊最高的山。
她想,寻常的花美丽却柔弱,娇艳但媚俗,不适合郡主,只有于乱石中,立冷风下,山野之间,自由盛放的花才是最美的。
每一朵都无比绚烂,每一片花瓣都向着天空的方向,每一株花蕊都叫嚣着怒放,连绿叶也洋溢着自由舒展着。
辛澄便把这些花奉到郡主面前。
“人家长得好好的,你干嘛去摘了它们,采花贼。”
“诶,郡主不喜欢吗?”
“喜欢,应该欣赏,而不是掠夺它们占为己有吧?”
“哦……”好像是应该这样,辛澄捧着花,突然感觉对不起它们,“郡主说得有道理。”
“那当然,本郡主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
辛澄捧着花无所适从,“那它们怎么办?”
“放花瓶里养两天,然后丢了,还能如何?”
辛澄越发愧疚起来,却也只能依言照做,去一旁的阁架上寻了个花瓶,倒上清水,把花插在里面,摆在一旁。
看来郡主不喜欢送她花,“那郡主喜欢什么呢?”
辛澄想得出神,心里话跟着溜了出来。
“你的项上人头,能取下来吗?”
“不能带上整个身子吗?”辛澄双手托着脑袋。
郡主笑着摇头,廊台上传来拔刀的声音,“要取谁的人头?”
郡主是玩笑话,但十八的刀从来见血封喉。辛澄捂着脖子向外跑,“郡主我今天先走了。”
“别回来啦。”郡主笑着高喊。
十八收起刀,复又躺下,“吵死了,真是自她来便没睡好过。”
郡主道:“你也可以回屋睡。”
“郡主嫌我在这碍事了?”
“你怎么也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