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家务事,丛法烈来到颜宅已是上午十点许。
&ot;耘摩到公司去了。&ot;雯慧一见到他就说。
&ot;我知道,公司总要有人坐镇。&ot;&ot;丛氏集团大楼前被一群媒体包围着,你刚才进来没被狗仔队盯梢?&ot;&ot;有,好几个不识相的记者问我下一步是不是要宰了那对奸夫淫妇。&ot;他往楼梯方向走两步,回首问雯慧:&ot;她好吗?&ot;&ot;不是很好,她被软禁的这三个多月,大概吓坏了,我和耘摩问她话,她都不太回答。&ot;丛法烈的心一紧,踅回雯慧面前,冷酷的问:&ot;她被谁软禁?&ot;&ot;你……不知道?&ot;雯慧挑起眉,她以为早有人告诉他。
&ot;谁软禁了丰君?&ot;他再问一次,充满危险性的语气。
&ot;徐源长。&ot;雯慧清清楚楚地说出他的名字。
这个真相像雷殛般击中丛法烈的心坎,失措、心痛、仓皇各种情绪纷涌而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他飞奔上楼,推开客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弓着膝坐在床上的丰君,她正张着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无语的打量他。
他将她搂进怀里呢喃着:&ot;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杀了徐源长那个混蛋!&ot;他抚着她的发、她的脸颊。&ot;你受苦了。&ot;她开始哭,泪痕满面的埋在他胸前。&ot;不是身体的苦,是心里的苦。&ot;他的心狂跳,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ot;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ot;&ot;我只是心里好乱、好乱,所有表面的平静都只为掩饰内心的纷乱,而且你母亲并不喜欢我。&ot;她止住泪,情绪渐渐平稳。能够再见面,她觉得是自己多得的。
&ot;我母亲很少有喜欢的人。&ot;他安慰道。
&ot;她是对的,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我在丛园怎么样都比不上徐芳踪来得自在。&ot;她吸吸鼻子。
他抽一张纸巾替她拭泪。&ot;那是因为你不够投入。冷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睬。&ot;季丰君难得顽皮的朝他扮了个鬼脸。&ot;那是因为我在丛园老是挨骂,怕说错话只好不理人。&ot;&ot;是啊!最安全的方式却是最高的姿态。&ot;丛法烈发一下小小的牢骚。
&ot;不然你教教我该用什么法子对待你的好母亲和好妹妹?&ot;季丰君娇嗔地道,她从来没试过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
丛法烈故作沉思状,&ot;想不出比你更有效的方法。&ot;&ot;是啰,连你也莫可奈何,我这个无名小卒能想出什么高明的办法。&ot;&ot;所以你选择逃避,选择离开我?&ot;丛法烈责备她。
季丰君咬咬好看动人的下唇,无言以对。
什么跟什么嘛他和她谁也没给过谁一生相守的承诺,她离开有什么不对!他凭什么这么认真的盘问她。
丛法烈投降道:&ot;好了、好了,别再咬,你明知我会心疼。&ot;他勾起她的下巴怜惜低嚷。
她挥开他的手,跳下床,&ot;你才不会心疼哩!你最心疼的是徐芳踪寻死觅活;最心疼的是你那个宝贝妹妹,我这个穷人家的小孩随便丢一千块就能赶走了,有什么稀奇特别的!&ot;他宠溺的看着她,试图搂她的腰,却被她躲开。
&ot;你别这么小气嘛!那么久的事记仇到现在。&ot;他讨饶。
&ot;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该对你大方?&ot;她故意激他。
&ot;我是你丈夫,不够格向你讨大方吗?&ot;丛法烈心里不是滋味。
季丰君放软声音道:&ot;你根本没当我是你真正的妻子。&ot;丛法烈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只得顺着她的话说:&ot;我当然把你当作我真正的妻子看待。&ot;&ot;我感受不到。&ot;她固执的反驳。
丛法烈暧昧的盯住她的身子,直勾勾的锁住她的双眸。&ot;你鼓励我像饿虎扑羊似的与你温存是吗?&ot;季丰君沮丧极了。&ot;你说到哪儿去了?&ot;&ot;你和我想的不是同一件事?&ot;他故意逗她。
季丰君摇头,&ot;只有男人才会满脑子的性。&ot;丛法烈好心情地朝她扯开一抹笑,&ot;我满脑子性幻想的所有情节全和你有关。&ot;季丰君羞赧地道:&ot;这算是恭维的话吗?&ot;&ot;可以这么说。&ot;他又靠近她一步,她则节节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