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杉哽咽着,一声一声的叫着。
邵平凡本准备推开他,但在他的哭腔中扬起的手终究是落在他的后背上。
“哭什么?”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
邵平凡不语。
与其痛不欲生的活着他是更想死了,但真死了,对不住那以命相护的四万兄弟。
现在他虽活着,可肖晗的魂早散在了那片埋葬了护卫军的焦土中。
“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肖晗!!”钟涛愤怒。
一声肖晗让所有人都惊了,谢凭握不住枪掉在了地上。原本正感慨‘父子相认’的唐博言也傻了,得亏现在没人注意到他忽略了他此时的傻样。
刚刚,钟涛司令叫邵平凡……肖晗?
是同名同姓吗?亦或是同音不同字。
芦鸣县外。
十几辆车子整齐的停在县城一里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车内。
回七区调人回来的薛田一架着装瞎用的圆墨镜坐在副驾驶座上,靠着窗户托着腮两眼盯着远处的县城唉声叹气。
他只是个算命的,跟着青爷吹吹彩虹屁混口饭吃,职位搁在古代也只是个文官,可青爷偏拿他当万能的使唤。
又是司机厨子地图导航,又是出谋划策的,现在调兵遣将都用他了,生生把他寿命都熬短了一半。
薛田一垂眸看向手中的表,沉默。
“薛小先生,您要不把墨镜摘了吧。”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吧?”
“……我是个瞎子,可以尊重下我的职业吗?”薛田一幽幽问。
男人干笑两声,“你开心就好。”
薛田一翻着白眼继续看表,但在没人瞧见时偷偷把墨镜往下扒拉了点。
三点三十五分了,还有二十五分钟。
“有东西。”车内有人叫了声。
薛田一收回表抬头望向车窗外,模糊可见远处确实有黑影在移动。被发现了?
怀中的乌龟在焦躁的来回爬动着,薛田一摸上它的龟壳眉心蹙起,心中禁不住生出一丝不安来。
芦鸣县内。
谢凭别墅。
“砰砰砰——”
一串枪响让所有人回了神,谢凭横眉怒目的用枪指向钟涛,“演什么?你们以为我傻吗!?肖晗早死了!挫骨扬灰!”
钟涛跟冯青杉第一时间挡在邵平凡身前,冯青杉怒视谢凭语气凌厉,“爷爷懒的收拾你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以为我是哪来的底气敢单枪匹马上门的?我的人已经到了,收不到我的消息他们三点就会攻入芦鸣县内。”
谢凭不屑的嗤笑一声正准备反唇相讥时一名手下突然慌张的跑来跟他耳语几句,谢凭的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