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厚站在店门口,他拉着秦劲的手,依依不舍,满脸感激——至于郭言郭信勤几人,则是在楼上奋笔疾书,好将秦劲刚才所讲记述下来,省得忘掉细节。
郭厚道:“好兄弟,真真是好兄弟,你的帮助我记下了,今后只要郭家茶馆开一日,那你就有一日的免费茶水喝。”
“一定要多来坐坐。”
“一定要来!”
秦劲干笑,想将自己的手抽出,结果却抽不动。
郭厚握的太用力了!
他只得道:“这是我在梦中听来的,那两个说书人,一个叫蒲松龄,一个叫陈十三,可不是我自己编的。”
“明白,明白。我会记下这二位的名字。”郭厚道。
他只是收集故事,并不会抹去讲述人的名字。
秦劲就松了口气。
临走时,他额外又强调了几句,他听说古时有大诗人写诗,会特意讲给老婆婆听,若老婆婆能听懂,那这诗便可留。
郭厚理当如此,他写的著作是给普通人瞧的,万不可咬文嚼字,晦涩难懂。
就写大白话!
郭厚一连拍着心口保证记下了。
秦劲就放了心,准备带着一帮人去喝羊汤,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谷栋的喊声。
一帮人包括郭厚都望了过去。
只见谷栋身穿便服,急匆匆的朝着茶馆跑来,手中还拎着一个礼盒。
郭家茶馆开业,他前来道贺。
不过,他来迟了。
因为今早上安哥儿吃饺子时,突然呕吐,他又喜又忧,忙去请了大夫。
大夫一诊脉,还真是怀了,已有一个月了。
这可把他和安哥儿、邓氏都高兴坏了,不过,安哥儿的身子还是有些虚,于是他就跟着大夫去医馆拿了药。
将药给安哥儿煮上,他这才匆匆赶来道贺。
“安哥儿竟然怀了?”叶妙高兴极了,忙道:“那我们这就去看看他。”
“他有些不舒服,明日再来吧。”谷栋笑呵呵的道。
大夫说安哥儿要多休息,瞧瞧秦家这一帮孩子,真去了他家,叽叽喳喳的,太吵了。
“嗯……也好,他想吃些什么?我给他做些。有忌口的东西么?”叶妙问。
“什么都不用做,你们人到了就成。”谷栋道。
叶妙便不再多言。
算了,他带些蛋黄酥吧。
这东西都是拿寻常吃食做的,安哥儿应是可以吃。
待明日真见了安哥儿,他再询问安哥儿想吃什么。
猛然得知此消息,出城时,他走路都带着风,也不觉得天冷了。
待来到羊汤摊子跟前,见秦芸秦方都要自个儿付钱,周康宁更是要给他们一家子付钱,于是他小手一挥,让摊主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多加五文钱的羊肉。
大喜事,该庆祝!
吃完热乎乎的羊汤,众人没有多留,坐上牛车回家。
叶妙要回去烤蛋黄酥!
而谷栋也已将消息告知给了秦书达,秦书达也高兴极了,与秦劲商议着明日一起去探望安哥儿。
叶妙一回家便进了灶房。
周康宁跟了过去,给他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