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这一觉睡得短暂,闭眼不过多时,整个人在萧猊怀里哆嗦着睁眼。
屋内仅留一盏油灯,光线昏暗,他借着朦胧的亮光看清萧猊微微蹙起的眉宇。
灵稚舔着干涩的唇,嗓子哑地一下子没出声。
萧猊单手拢在他身后,轻柔拍一记。
“怎么醒了。”
说着从床头的矮桌拿了杯水,灵稚就着萧猊投喂的姿势喝。他手指握在萧猊手腕上,对方骨节周围汗湿。
灵稚嗓子发紧,开口道:“冷汗。”
他坐起来,顺带扶起萧猊:“身子哪里不舒服?”
灵稚在医馆学了许多,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萧猊的脉象。
萧猊道:“酒宴顾着饮酒,没吃几口东西。”
灵稚认真地号完脉,软塌塌的双腿垂到地面,松松散散的穿上鞋子。
他险些就直不起身,腿阵阵软麻,脸皮隐隐发热。
虽然萧猊只是用了腿,可那种炽热猛烈的滋味太真实了,足以把灵稚烧得理智全无。他甚至发出很奇怪的声音,灵稚无法回忆起自己当时叫的什么。
萧猊低笑,握住他的手腕,低声叮嘱:“当心别摔着。”
灵稚扭捏地甩开萧猊,头也不回,动作还有点奇怪地往门外走。
他道:“我、我没事啊,倒是你要注意……”
灵稚站在门后,黑凌凌的眸子水一样软软地黏着萧猊的脸。
“我去弄些稀饭。”
灵稚停在井口旁,忽然跳了跳,神色古怪地盯两条似乎受自己控制却又似乎脱离了自己控制的腿,真的太奇怪了。
他打水淘米,坐在灶房的小板凳升火。
不一会儿,门外靠近一抹身影。
萧猊走到灵稚身旁,说道:“你回屋休息,火我来看。”
灵稚仰头,萧猊掌心放在他脑后揉了揉,神色温柔。
灵稚抿唇笑,模样乖桥,默默拖来另外一张板凳让给萧猊坐。
两人靠在一起,萧猊握着灵稚的手,偶尔整理柴火。
萧猊忽问:“你发顶后的东西是什么?”
灵稚:“啊……”
萧猊浅笑:“方才给你浴身时就注意到了,后来抱你上床……特别留意了一会儿。”
当时两人都比较激动,纵使心存疑惑,萧猊还是先照顾好灵稚的感受为主。
他道:“像一株小蘑菇。”
灵稚脸红,含糊的轻声道:“就……就是小蕈菇啊。”
萧猊专注端详灵稚的眉眼,耐心而低声询问:“为何会长这株小蕈菇,可会疼?”
他话音微顿,皱眉,声音更低了,微微存疑:“我似乎听你说过。”
萧猊难得有不确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