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不免觉得他太过多此一举。比如此刻,他也把免洗筷的塑胶套拆开,还替她扳开筷子才要交给她。
结果,不慎将一边竹筷给扳断,造成两支筷子不齐长。
“shit!”他不禁低咒一声,有些气恼自己手拙,也想怪这筷子设计不良,幸好他及时忍住下一句差点抱怨的话。
“没事啦!你是王子咩~当然不习惯用这种免洗竹筷,我应该也别拿免洗餐具才环保,你这儿就有金筷银筷了。”吴彩虹笑说,安抚他的一咪咪不满。他现在真的很努力在修身养性,尽量不随便抱怨发脾气。
而他在外面时可勉强使用免洗餐粳在家里就习惯用高档餐粳也许因见她拿了免洗筷及免洗汤匙,竹没另拿餐具过来。
她心细地察觉他在这些小事上配合妥协的举动,过去的他肯定直接拿取自家餐粳甚至会要求她将盛在免洗餐具的食物换容器盛装。
以前也都是他指定要她带什么食物过来,现在却是让她决定,除一些他不吃的东西,多半会跟她吃同样的餐点,不会再刻意要求需来自高级餐厅或有名气的店了。
“我刚才没有生气,那只是口头禅。”王子靳立刻解释,接着一副若无其事地再去厨房拿取筷子、汤匙。
稍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说是早餐,也已经十点半了。先前他虽要她可以早点过来,但知道他休假常睡得晚,即使他说会为她早起,他还是不想太早来打扰他。
“那个……你小时候是不数得很寂寞孤单?会不会对父母有些埋怨?”吴彩虹不禁接续先前的话题,轻声问道。
过去她从不曾问他跟他家人的事,现在却很想知道,也想藉机听他多谈谈。
王子靳抬头,微愣地看她一眼,淡然道:“对于亲情我并没什么高标要求,跟父母间的感情也不算很疏离,就是和平共处吧。”他说得豁达。
小时候他是由保母带大的,长大后更由佣人照顾生活起居,跟父母的相处倒是相敬如宾,不冷不热。
他清楚身为独子的他是被父母所重视宠爱的,只不过他们能给他的物质享受更甚亲情付出,他倒也没怨怼,认为这是上流社会的家庭很普遍的亲子模式,该庆幸他父母感情还不错,对他也颇为宽容,不会要求苛,阻止他想做的事。
不过,选择演艺圈之路,他是跟父亲谈过条件及时间的,而这事他尚不打算现在对她提起。
“能像你家那样热闹温馨,倒也颇令人羡慕向往。”他朝她扬唇一笑。
那日在台南,他跟她家人一起用过晚餐,虽曾和她兄长发生误会,但她兄长及父母皆对他很和善,在餐桌前自然笑谈,也没对两人恢复交往有异议。
“没那么难,让我试试。”他将她拉坐回沙发,坚持要为她服务。
“好吧,给你试试。”她只好将右手递给他,边交代道:“剪短就好,”反正她不留指甲,只是剪齐应该不是那么难。“别剪过头,会剪到皮肉喔!”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
“我哪那么逊。”王子靳颇不以为然,拉过她右手拇指,开始执行任务。
虽连自己的指甲都没亲自剪过,但看她替他剪过无数次指甲,咸觉没有那么难。
卡、卡、卡--
“真的很简单嘛!”他不禁得意,接着再拉起她的食指,继续剪下去。
“啊!”吴彩虹突地缩了下手,闷痛一声。“剪到肉了。”她细眉一蹙,边以拇指紧按住食指指尖。
“真的假的?”王子靳神情错愕,连忙将她右手给拉回来检查,就见指尖处真的渗出血滴,教他更为惊骇。
“对、对不起,我不适意的。”他霎时歉疚不已,原是想表现体贴才坚持为她剪指甲,不料才剪几下就伤了她,令他心慌又自责。
“一次失误没关系啦,别剪太贴近指肉就好了。”见他满脸自责,她倒安慰起他来,不介意那渗出一两滴血的小伤,要他再为她服务。
没料到他却突地拉高她右手,倾身含住她的食指。
她心猛地一跳,感觉被他含住吮的指尖起来,那热度迅速传递到整只手,传进她心肺,教她怦然悸动,双颊跟着。
片刻,王子靳才离开她的手指,边低头检查她的伤口,说:“我看电视都这么演的,这样是不是能止血消毒?”以前觉得那行为挺恶心的,可方才却不自觉就仿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