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在一旁默不出声的霍骁忽然开口：“那就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够不够格。”
话毕霍骁转身便走，沉泯山也没什么打算同他说的，最后留个他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跟着段承铮的脚步离开，剩下面色铁青的魏然呆在原地。
走在半路上，不出意外的，段承铮又开始同沉泯山呛声，只是霍骁同沉泯山谁都没能力从中品出一股子醋味来。
“您真是四处留香遍地开花。”
沉泯山压根没理他，叫段承铮更是生气。
“且来者不拒。”
“文森特。”霍骁出手轻拽了段承铮一把。
沉泯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少管闲事。”
段承铮腕上一紧，见沉泯山有些疲倦的神色，不出意外地没了声音。
他沉默了许久，柔声笑了。
“以你的身份，要做什么没有更好的法子，别再这般自毁名声了。”
这一刻，段承铮自己也分不清他说这句话几分出于试探她的身份，几分出于真心劝告，又有几分，是自己的私心。
他知道沉泯山应该是不在乎的，就像她不在乎他的背叛一样，她的认知里没有这些事情应该产生的后果，什么愤怒、悲伤、愧疚、抱歉，一概没有。只要有一个目标，怎样也要去做，只带着他一个方认识几天的合作对象便敢去炸科德大楼，连性命都全不在意，更不说荣辱。
但是他在意。
她救过他，他喜欢她，所以从今往后，她的荣耀，就是他的使命了。
沉泯山觉得他有成为下一个柳二龙的潜质，又思考了一下觉得段承铮没可能这么快就抿出她的身份来，就算有，她也没必要挑明。只是这段承铮，从昨天开始状态就有些变了，沉泯山觉得有必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
“这么关心我？”
段承铮话音一顿，像是被点破了心事，转过头不再看她，表情扮作不屑的模样，语气古怪。
“谁关心你。”
霍骁终究对于情感的体悟还是比沉泯山快，意味深长地用余光瞄了眼段承铮，打算私下同沉泯山说。
日子一天天是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周日，裴戎策易感期结束，总算可以正常活动了。
沉泯山这两天在等沉非搜集资料，至于量子计算机的事情交给了工程院的院士去办，只能说专业的东西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办，沉泯山实在无法从零开始造量子计算机。
她现在主要盯着段承铮和柳二龙，一个可能和阿波罗有联系，另一个则和鬼火马事件有关。
然而她和段承铮同一个房间三天，两人始终没在屋内说过一句话，而且原本他们在房间里呆着的时间就少，段承铮和霍骁他们这些作战单兵每天晚上都会上模拟器训练，而沉泯山经常去图书馆泡着，看一些指挥系和机甲系相关的书，再去模拟器上进行模拟，比如之前做过的感知训练，又或者指挥官沙盘模拟等等。包括茨尔维尼大赛校队选拔需要的项目，沉泯山也一并熟悉且加以训练了。
两人到了房间基本上看看光脑处理一些事情就睡觉了，所以一句话不说也算不上奇怪，主打的就是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过沉泯山觉得很微妙的一点是，段承铮对她的态度最近好了些许，尽管沉泯山平素常常套话，但段承铮显然比那些世家的oga要来的老练，并不上套。但是沉泯山却猜测到段承铮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薛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