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唐皓天道，问是这么问，但他心里觉得应该是人。
“是人。”
“你有没有受伤？”唐皓天打量黎虞，大体看着没事，就是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黎虞摇头：“我刚刚不小心跟我的朋友走散了，还有一个驱魔师。”
“驱魔师？”唐皓天音量明显提高，“长什么样？”
“使用一把剑，之前在黄君泽的演唱会上见过他。”黎虞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唐皓天的反应，以此推测这次事情的一些情况。
“黄君泽的演唱会……”唐皓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黎虞以为他知道是谁了，正打算继续引导一些问题，没想到唐皓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那次见过啊。”
黎虞保持着浅笑，嘴角微抽：“那个驱魔师说知道怎么破除这个领域。”
唐皓天的神色立马严肃起来：“怎么破除？”他想过用蛮力直接打破这个领域，但他每次往天空射出箭矢，都感觉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在黎虞来之前，他正打算用出自己的绝招呢，那招太耗费生气，而且还可能波及附近的普通人，他纠结着。
而且还有一点，万一射出的箭损毁画，到时候赔偿，协会那个老头子又要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没钱了。
黎虞这时候跟他讲有其他办法，简直太好了，唐皓天严肃的脸上，眼睛亮晶晶的。
黎虞被唐皓天这灼热的眼神看着，有些招架不住：“风驰业说这里就像游戏打boss，只要找到身为这个空间支撑点的boss机器人，消灭它就可以让这个空间消失。”
唐皓天露出思索的神色，摸了摸下巴。
黎虞不着痕迹地加柴火：“风驰业没有和您说吗？”
“不用叫您，用你就可以了，”唐皓天摆摆手，眉头紧皱，明显不高兴，“风驰业说这个的时候，是猜测还是确定？”
黎虞故作回忆地想了一会才道：“他很自信。”
唐皓天面色微沉。
黎虞再加柴火：“这里手机电话打不通。”
唐皓天满脸写着不悦：“我们驱魔师在这种领域空间里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我刚刚就联系了美术馆外的同事。风驰业居然没有向我们报告这件事……”
“他们能进来吗？”黎虞装作惊喜。
唐皓天看这个白净瘦削的少年听到这个消息如此开心，委婉地说：“不用怕，至少你跟着我没事。我同事他们正在努力钻洞……啊不，打破外面的结界进来。”
钻洞……黎虞脑海里冒出一群驱魔师拿着电钻努力钻山体的样子，唇角有些微翘，他抬起手，手背挡住唇掩饰。
最开始笼罩住美术馆的能量是那结界了，结界里面又有领域，黎虞隐约感觉这领域数量不止一个，但气息又相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有冥兔的感官也没用。
“我要先去找那个boss了，”唐皓天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你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太远。”
“好。”
找boss这件事不算难，找到能量反应最大的那个就行了，通过锁定能量来源可以追踪，那个boss机器人并没有隐藏自己。
唐皓天一路往前快走，黎虞跟在他身后，唐皓天不时往后瞥一眼确认黎虞还在，并跟得上，不时调整自己的速度。
跟风驰业比，唐皓天简直完美，这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没什么花花肠子，情绪反应几乎写在脸上，耿直的性格。
路上，黎虞开口：“其实，我跟我朋友在进来这个奇怪空间里面前，看到展室里面的画里面的云在动，动了两次，你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吗？”
“啊对，”唐皓天没什么顾虑，直接回答了黎虞，“我现在在这里，就因为一开始就在美术馆里面，前段时间有人向我们反应美术馆的画会动，还有好几个人在美术馆里失踪，但最近人手不足没有立刻处理，我寻思着这几天休假，就来美术馆看看情况。”
“你好敬业啊。”黎虞这次不是虚伪的夸奖了，这打工人好敬业。
“因为那什么，”唐皓天被黎虞夸有些不好意思，“美术馆嘛，来这里，也算玩嘛。”
黎虞弯了弯眼睛：“那个我有点担心想问问，消除boss机器人后，我们就安全了吗？”
唐皓天看黎虞这期待的样子，摇头，委婉地说：“我探查了一下，这个领域是多重领域，就是平行的概念，这应该是那个妖魔的特性，利用不同的画，同时展开很多个小领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