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凤凰啊，上次跟啼竭打起来，差点把店烧了。”
“不止店，我差点也被他的黑火给烧了……”
两个高等妖魔对上，旁边的妖魔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纷纷脚底抹油溜了，跑得一干二净，店内瞬间只剩下店员还有黎虞、乌娄郁、赖芝和苏魏田。
黎虞戳了戳乌娄郁的翅膀：“鸟哥，你好像挡住我的视线了。”
乌娄郁一边的翅膀稍收，人也往旁边移了一步。
“不要叫黑兔子。”乌娄郁道，他刚刚看黎虞的反应猜到黎虞想做什么，于是先一步变成人形。
虽然他暂时不能自己养自己，但他还是有用处的，比如现在，乌娄郁非常想证明给黎虞看他有用。
“你怎么回事？跟一个人类混在一起。”啼竭怒骂完后，发现这只黑名单的黑凤凰居然像护着那个驱魔师，更加怒火中烧了。
“我住在他家。”乌娄郁跟暴跳如雷的啼竭一比，语调和神情都显得格外安静平淡，这种平静感让他给人一种他无辜被骂、啼竭在无理取闹的错觉感。
“啥？”啼竭震惊，“你跟这个人类契约了？”
“没有。”
啼竭脸色稍稍好看，但也仍旧横眉竖眼：“出息了哈，跟着一个人类混，你都上我们店黑名单了，没看到外面贴着鸟类妖魔禁止入内的大字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旁边的阿诞变回人形，没了刚刚那暴脾气，心虚极了，“我放进来的。”
“你怎么放进来了？”
阿诞摸了摸鼻子：“我看那个人类长得好，闻起来舒服，生气又浓郁就……”
“那是驱魔师！”
“他不是驱魔师。”乌娄郁的声音随即响起，他也不是很喜欢驱魔师。
“不是？你开什么玩笑，”啼竭下巴抬起，十分嫌弃，“那明明就是个驱魔师，不是驱魔师怎么能把他们打成那样。”
啼竭说着，指了旁边一众受伤的猫妖们。
乌娄郁瞥了一眼，低沉的声音情感起伏不大但坚定：“他确实不是，我不喜欢跟驱魔师在一起。”
啼竭忽然发现了违和之处，他终于找到违和的来源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乌娄郁，怀疑对方脑子是不是坏了，违和的原因是因为今天乌娄郁的话太多了！
之前乌娄郁来店里，几句话没说，他怒而削他，两个人打了好几天，最终他让乌娄郁滚，乌娄郁一句话没说滚了。
但是今天他居然解释了！解！释！了！
啼竭惊诧极了：“喂，你不会是被那个人类洗脑了吧？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没有。”乌娄郁有些不大高兴，恹恹的神色更阴郁了。
“还没有，我看你已经被他洗脑了，”啼竭也不高兴，抱臂冷哼，“散发着一股子吸引妖魔的味。”说着，他鼻子嗅了嗅，很快捂住鼻子，眼神飘忽，冷酷的神色变得有些别扭。
赖芝：“……”这个形容词，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黎虞挑眉，往前走，越过乌娄郁，乌娄郁伸手想拦住他，黎虞抓住他的手腕推开：“没事，我倒是想让他更清楚地解释一下，我这味道闻起来是什么感觉。”
啼竭炸毛，往后退，捂住鼻子厉声呵斥：“别过来！”
妈的，这头晕目眩的飘飘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