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但是很快藏了起来。对着莽古尔泰说道:“本福晋要走了,三贝勒自便吧。”莽古尔泰放在袖中的手动了动,到底是没伸出来。“好。”哲哲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打转,麻利的转身离开。夜幕中,哲哲瘦弱的身形很快消失不见。莽古尔泰定定的看着,其实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知道了皇太极今天不在。所以想进来和哲哲说说话,不想在路上碰见了。只是哲哲略显冷淡的态度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远去的哲哲很快就钻进了庄福宫里。外面由相思盯着,她只身一人进去。庄福宫里,到处是黑漆漆的,唯一发出光亮的地方是内室。哲哲心中疑惑,不过是禁足,怎么里面守夜的人都没有了?越往里面走,越寂静。哲哲下意识的轻手轻脚起来,等走到了内室,那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被突然的情况弄的心惊了一下,心想是不是布木布泰睡下了。不想里面竟然传出了声音。哲哲走近了一些,耳朵贴了上去。“你要做什么……贱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了哲哲的耳朵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哲哲转身,低头在地上找着什么。遍寻无果后,哲哲打算先离开这里。“啊”谁知道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尖利的喊声,一时间分不出是不是布木布泰的声音。哲哲咬牙,眼睛一闭,抬脚用力的向内室的门踹去。“砰”随着一声闷响,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拉氏,接着便是被她压在身下的布木布泰。此刻布木布泰衣衫不整,满脸皆是凌乱的碎发。相比之下,占据上位的那拉氏,倒是穿戴整齐,连根头发丝都不曾落下。哲哲的忽然闯入,让内室的两人俱是一愣。若桃率先反应过来笑道:“哈哈,大福晋……不……你这个冒牌货!”若桃见到哲哲,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那日揭发不成,还有哲哲死不承认的模样。想到了自己的每日都躺在榻上,口不能言,她的心中的便是怒火滔天。哲哲紧紧的盯着那拉氏,心中对于琥珀是越来越不放心了。要是真的有将自己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拉氏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消息自己不会一点都不知道。“那拉氏,本福晋劝你不要再胡言乱语的才是。别以为自己的兄长得了重用就可以藐视本福晋。”若桃冷哼着,故意的使劲,将身下的布木布泰压的吃痛出声。接着一脸得意的笑道:“呵呵,妾不敢。”哲哲皱眉,眼前的那拉氏似乎不一样了。那浑身的发癫的气息,让哲哲不自觉地想要远离。“你先放开布木布泰,不然本福晋对你不客气。”若桃笑了笑,倒是很听话的松开了一点。依旧是笑着看向哲哲说道:“大福晋,您和侧福晋还真是姑侄情深啊。她被禁足了,您半夜都要过来探望。”哲哲没应她,而是眸光带着询问。布木布泰艰难的看向哲哲,漆黑的瞳孔微微向下,示意哲哲看去。哲哲轻咳了一声,借着帕子的遮掩,瞧见了在椅子下面的匕首。那是布木布泰的匕首。哲哲想,也许是慌乱中被扔到了这里。此时屋子里的光亮很少,除了透进来的月色,便是刚刚被哲哲踹开的门那里有光亮。哲哲心中顿时有了计划,先是悄然的退后了几步。接着原地站定,对着若桃说道:“那拉氏,看来你是不愿意听话了。那本福晋现在便去唤人来,好让你和你的兄长一起下去。”话落,哲哲先是在那拉氏没有反应过来时,低下身子,飞快的将匕首捏在手里。紧接着,便是迈步要走。若桃没想到哲哲就要走了,担心布木布泰跑走,远远的问了一声:“你难道不管布木布泰了?”哲哲嘴角微勾,低声道:“不过是一个侄女罢了,本福晋的侄女很多。”话落,哲哲便闲适的往前走。若桃不想哲哲就这么走了,毕竟今天真是难得得很。不仅可以报复布木布泰,还碰见了哲哲,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开?想了想,若桃重重的向布木布泰的脚踝那里踩去。“啊,贱人!”本就被若桃攻击过脚的布木布泰,此刻再添新伤,疼的是撕心裂肺的。但是若桃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先是看了一眼没有回头的哲哲。再低头确定了布木布泰跑不了,这才起身。一个用力,利落的站在地上。“大福晋……”若桃见此时哲哲要看不见人了,顾不上其他,就要追上去。不想在另一道门边时,没有准备的她被突然从身后出来的哲哲一脚踹倒。在若桃吃痛的要回击时,哲哲欺身上前,将紧紧攥在手里的匕首捅进她的肚子。“噗呲”匕首拔出的瞬间,是喷溅的鲜血,哲哲偏头躲开了飞溅的鲜血。低头看着若桃伤口那里汩汩而流的鲜血。哲哲笑了,心中许久没有被填满的那种失落忽然就得到了满足。看着眼睛睁大,想要伸手捂住肚子的若桃,哲哲凑了上去。“那拉氏,本福晋会救你的。你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了,本福晋会让人将你养在宫里……本福晋会让你的兄长好好的办事,再好好的陪你去死……”若桃死死的瞪着哲哲,那眸中似乎在叫嚣着。带着血迹的唇瓣张张合合的,哲哲看懂了。“贱人,你不得好死!”哲哲无声的笑笑,眼神里满是轻蔑。不过是一个侍女出身,竟然敢这么的以下犯上,呵。不远处,看着一切的莽古尔泰,眼中尽是欣赏。见哲哲的确是没有危险后,莽古尔泰转身离开了这里。而哲哲走到了门外,将相思喊了进来。“相思,你快些请太医来,务必将那拉氏救活。”相思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听这样的郑重的语气,点头应下后,转身就是跑。哲哲点了点头,返回去找布木布泰。:()博尔济吉特氏哲哲